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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2 October 2016

汉族的民族意识本质难道不就是爱这个国家、爱这片土地的爱国主义么?



绝大多数中国人,不论户口本族别为何,都一样说着汉语,用着汉字,其实早已成为华夏文化的一员。甚至中国历史可说就是汉(华夏)民族的历史,中国文化的主干其实就是华夏文化,中国历代绝大部分英雄,也是汉民族中最杰出的英雄。
对汉族民众来说,数千年来一直是这个国家的主体基石,爱国家和爱本民族从来并无任何不同,原本也没必要特意区别。
而宪法和伟人著作中所反对的“大汉族主义”,指的原是旧时代汉族统治者对少民同胞的压迫和歧视,(如将部族酋长关在笼子里展览),从来不是从古到今汉族民众的爱国精神本身。

遗憾的是,恰恰是根本不把这个汉民族占绝对主体,汉文化占绝对优势的强大国家当做他们自己祖国的那部分人,本心就自外于中华,竭力想把中国和汉族割离开来,把中国文化和华夏文明割裂开来;
因不同优待政策造成的既得利益团体,同样希望竭力维护其特殊待遇长久不可动摇,甚至变本加厉强求更多特权;
一部分惧怕一切变革的保守主义者,视民族意识兴起(无论是汉民族还是中华民族)如洪水猛兽,在他们眼中:「民族主义=帝国主义=世界大战=陈尸亿万、国家毁灭」;得了和欧洲白左一样的圣母病;政治观历史观民族观皆如同小儿一般幼稚可笑;
因此这几类势力合流,才时刻警惕广大人民的爱国热情,污名化民族意识本身,声嘶力竭在网络鼓噪。
然而,这可能办得到么?当他们的目的愈发昭然若揭,招致广大民众的反感和反击也是必然的,物极必反,天意不可欺,民意亦不可违。
所以唯有正视民族问题,杜绝民族特权,践行真正的民族平等,才能实现举国精诚一心的民族团结,不给内外敌人以挑拨离间的可乘之机,从而实现中华民族在21世纪的崛起复兴。

近现代民族国家是近代资本主义确立了统治地位之后兴起的意识形态,近代民族主义确是伴随着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而蓬勃成长起来的思想。
因此同样在资本主义民族国家基础上,为维护资本主义生产制度,形成了近现代爱国主义。
民族国家出现之前,那些为帝王君主之私产的封建帝制国家,大多数文盲半文盲民众确实产生不了按当代标准严格意义上的现代爱国主义,他们自发性抵御外虏、抗击侵略的思想基础,更类似于族群主义。
这就和民族出现以前,也没有真正意义上的民族主义这个概念一样。
但更关键的一方面,近现代民族国家同样也是对古代种族、古代国家的继承和发展,是以当代爱国主义的意识形态,也是古代爱国主义(或说族群主义)的继承和发展,关系密切不可分割。
因为中国的主体民族是汉族,中国的主体文化是华夏文化,是以中国古代各朝代的爱国主义,其主体便是华夏族群主义,不止是汉族人民,同样亦为历代那些心向华夏文明、效忠华夏王朝的少民同胞所同样秉承。

【中国有礼仪之大,故称;有服章之美,谓之】——《春秋左传正义》
华夏族群主义,并非域外泊来,并非近现代产生,也并非宋明之季才格外强调;而是自上古先民时代,便以“华夷之别”的形式深深刻入我们历代祖先的骨髓之中。
从管仲辅佐齐桓公尊王攘夷,九合诸侯,一匡天下以来,华夏与夷狄之争,便是关乎华夏文明与华夏民族生死存亡的头等大事。
孔圣的话说得好,便是华夏的君主再坏,也永远强过夷狄的好君主:这个道理其实十分浅显,就和别人的爹妈再有钱,待你终究也不会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一样真心。
中华文明的华夷观念从管仲、孔子之季代代相承了数千年,一直到明末思想巨人王夫之的《读通鉴论》为集大成者,其所涉及历代诸王朝各政权的是非,皆可以此为评判标准。

【夷狄之有君,不如诸夏之无也。】——孔子《论语·八佾》
【微管仲,吾其被发左衽矣。桓公九合诸侯,不以兵车,管仲之力也, 如其仁, 如其仁!】——孔子《论语·宪问篇》
【华夏之於夷狄,骸窍均也,聚析均也,而不能绝乎夷狄。所以然者何也?人不自畛以绝物,则天维裂矣。华夏不自畛以绝夷,则地维裂矣。天地制人以畛,人不能自畛以绝其党,则人维裂矣。】 ——王夫之《读通鉴论》
【夷夏者,义之犹严者。不以一时之君臣,废古今夷夏之通义也。败类之儒,鬻道统于夷狄盗贼而使窃。岂不知中国可禅、可继、可革!而不可使夷类间之。】——王夫之《读通鉴论》
船山先生王夫之其人,一生知行合一,处神州存亡之际,甘冒奇险奔波各地矢志反清,直到年逾花甲之龄,大明永历政权覆灭,李晋王归天,张苍水殉国时,方才避居湘西僻野,著述讲学。其逝世时,清兵入关已近半个世纪,却终身不曾剃发易服,对清廷多次招揽严辞以拒,自诩“清风有意难留我,明月无心自照人”,无论学问人品,皆独步后世数百年。
船山先生倡导实学,开启了对近现代中国影响巨大的湖湘学派,湖南诸多近现代史名人包括开国伟人在内,无不深受其影响。而现行唯物史观教材中,同样称颂他是唯物主义的大哲学家,满篇赞誉之辞。
船山先生思想的一大历史贡献,便是重倡了华夷之别高于君臣之义,指出了夷狄乱华之世,天下之大防者二:华夏即君子、夷狄即小人;而绝不能「以一时之君臣,废古今夷夏之通义」「中国可禅,可继,可革,而不可使夷类间之」;同时一针见血,评价历史上那些异族君主的尊儒倡礼,不过是装模作样收揽人心,“鬻道统以教之窃”,自欺欺人更复欺天之举,深刻揭露了从刘渊石勒一直到康熙乾隆等异族统治者的反动本质,及其得志一时终必灭亡的必然结局;更成为辛亥革命推翻满清,民族光复的思想之源。

【夷夏者,义之犹严者。不以一时之君臣,废古今夷夏之通义也。败类之儒,鬻道统于夷狄盗贼而使窃。岂不知中国可禅、可继、可革!而不可使夷类间之。】——王夫之《读通鉴论》
【船山学说为民族光复之源,近代倡义诸公,皆闻风而起者,水源木本,瑞在于斯。】——章太炎
甲申之变后,满洲定鼎中原,为其一族私利,推行愚民政治,对少数觉醒精英则竭尽所能杀戮之、凌迫之、摧残之,令数万万生灵沉沉鼾睡数百年,始有“睡狮”之喻。
欧美列强进迫,东瀛跳梁宰割,华夏民族面临不但亡国甚至灭种之危机,炎黄子孙被视为等同原始丛林刀耕火种的未开化人!
「兴义军,复国土,尽洗腥膻;雪仇耻,驱外族,复我冠裳」的辛亥革命,实为历史之必然。唯其如此激发民气,卷起风潮,方可一步步去努力唤醒四万万民众,历数十年之功,终令睡狮觉醒、金龙复腾。
推翻满清、恢复华夏不过百年,在无数英杰志士前赴后继的努力下,天朝竟已成为国力世界第二、工业产值世界第一的超级大国;
既足可证明过往从奴隶制发端之满清王朝落后于时代,绝不能代表华夏文明的真正落后;亦彰显了华夏民族一旦被激发爱国主义和民族热情,由之而产生的巨大威力。

我轩辕血裔炎黄贵胄,君临东亚大陆已二千余年。我们的祖先征服同化了北狄东夷南蛮西羌,开辟了这片东亚大陆最丰饶的土地,建立了人类古代史上最辉煌灿烂的文明,便是为了让后世子孙世居于此,永享丰饶与太平。
神州之万里河山、土地物产,原本就是历代先民筚路蓝缕、披荆斩棘所拓取。华夏之文华珍品,物华天宝,更是千千万万先贤才智之士累代所积。
汉家子弟到了何处,便在何处开辟新的田园。似江南、巴蜀、湖广、岭南诸地,几千年之前又何处不是蛮荒?
反观历代夷狄胡虏,其铁蹄所经之地,田园长满荒草,城市化为荒墟,尚且还不知自省,但见中原江山繁花似锦,便定要来抢来杀,却不知这片富饶土地,浸染了数千年来亿万汉人的多少鲜血与汗水?

『汉秉威信,总率万国,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臣妾。殊俗百蛮,义无亲疏,服顺者褒赏,畔逆者诛罚,善恶之效,呼韩、郅支是也。』
辽东雪域,大漠南海,凡日月所照、江河所经,华夏先民拓土开疆之地,皆为华夏之疆土!又岂止长城以内中原各省?
若天山南北,本为三千年前周穆王西巡时所至,昆仑山更是我中华上古神山,汉武帝唐太宗开疆拓土所得,定远侯班超、苏定方将军、裴行俭将军这些华夏英杰横绝雪山朔漠开创的千年基业,虽寸土亦不可让!

华夏文明之所以为华夏,就在于共同的文化认同;华夏民族之所以为华夏,就在于自身的民族认同。
华夏民族兼容并蓄,宽厚博爱;哪怕是蛮夷虏狄后裔,如果认同华夏的历史,履行华夏的礼仪,信仰华夏的文明,全身心自觉成为华夏的一员,把华夏的祖先当做他们自己的祖先来祭拜,自然就无人会计较他们之前血统为何,而认可他们的子孙也能加入到华夏大家庭中,成为血肉相融之同胞。这才是千百年来,从氐羌到鲜卑、从契丹到女真终于融合入华夏的本质。
历史上的民族大融合当然是值得肯定的,但究竟谁“融合”谁,便决定着一个文明的生死攸关。代表历史进步的,永远都是夷狄后裔“汉化”为汉人,夷狄子孙被融合入华夏,而非相反。

其实一个说汉语用汉字,接受华夏民族历史观的人,不论其户口本民族为何,祖先血统又为何,精神上传绪上都是且仅仅是从夏商周秦汉晋至隋唐宋明的华夏文明的承继者,也即是华夏民族的不容置疑的一员,而绝不会是那些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古代胡族的承继者。
而民族虚无论者和逆向民族论者们,往往以后世的华夏民族,曾经融合了一部分夷狄后裔的血统为由,便鼓吹将那些历史上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的夷狄民族,也当做全体华夏子孙的祖先之一,足可证明他们其实才是极端血统论的信奉者。他们并以此谬论推演下去,其本质便是抹杀历史上华夏先民与夷狄战争的正义性,便是否定包括岳飞文天祥李定国在内的一众华夏民族英雄的历史价值。数典忘祖,不外如是。

纵观汉唐宋明各朝,华夏文明皆是当时世界最高度发达的文明,物产丰盛,衣饰精美,文华风物,地灵人杰,诸子典籍,诗词文章,礼仪冠裳,延绵千载,灿烂辉煌。
而五胡乱华、安史之乱、靖康之变、蒙古南侵、满清入关这一场场夷狄挑起的惨烈战祸,无不导致生灵惨遭涂炭,户口极度减少,经济凋敝,文化毁灭,南北分离、苦难深重。
夷狄们入侵后,不但大规模烧杀奸淫,抢掠财富,甚至往往将他们野蛮的奴隶制也带来中原,因此不但中国社会被严重摧残,生产遭严重破坏,而且每次入侵皆带来先进华夏文明的极大倒退。
我华夏历代先烈,为了抵御夷狄的侵略屠杀与奴役,为了维护当时世界最先进的文明,与之坚决抗争,至死不休。
无论是千古流芳的岳武穆、文丞相、李晋王,还是那成千上万没来得及留下名姓的普通士卒,正是在这些英雄抗御敌虏过程中,不断地为华夏民族增添一篇又一篇壮丽华章。
华夏文化中的爱国主义,便是这些千古英雄的爱国精神和民族气节,她世世代代激励着华夏民族魂魄,震撼着华夏民族心灵,鞭策着后世华夏子孙,也必为中华儿女推崇一直到时光尽头。

正因是这些千古英雄精魂所凝、血魄所融,因此不止是读书人倡导的春秋之义和夷夏大防,而且保国家、保民族、保家乡、保衣冠的朴素族群主义,同样在那些哪怕目不识丁的普通民众心目中不可动摇。
不论是甲申之际,还是抗日战争,当中华国家遭受劫难,炎黄血裔蒙受耻辱,华夏文明濒临危亡之时,民族矛盾总是能压过哪怕尖锐之极的阶级矛盾,建立起全民抗击外虏的统一战线。
无数爱国志士甘愿抛头颅洒热血,为华夏民族存亡而奋斗牺牲,力挽天倾,逆击中流。

如李来亨李定国这样的民军领袖,竟可以毅然率十万数计的大军为日薄西山的大明王朝奋战至死,则更足以彰显华夏文明自三千年前周公制礼、管仲攘夷以来,自有一套至高无上的法则而运转。
近代西方史学产生于列国林立的欧洲,和中华大地大一统王朝的国情截然不同。因此在汲取吸收其有益因素、以他山之石而攻玉的同时,若将其全部思想生搬硬套,强行用到中国历史中,往往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一些人长期混淆视听,硬是将历史上某些异族统治者和侵略者的民族血统,当做其黑暗统治与民族压迫的护身符,抵制一切对其罪行的批判;习惯性乱扣“皇汉”“大汉族主义”“破坏民族团结”之类帽子,其言论在现代社会横行无忌,就是一桩咄咄怪事。
难道我等华夏后人,非得歌颂异族君主和军阀们的斑斑劣迹和残酷暴行,对之顶礼膜拜,反而才是“维护民族团结”?
这些人对历史上本文明先民的悲惨遭遇毫无悲悯之心,对历史上证据确凿的累累恶行,或不愿细看,或曲意粉饰,一见到批判此类凶暴行径,就立时按捺不住,进行不负责任的攻击,这才是真正褊狭的逆向民族情绪。
这种思维发展到极致,便是“岳飞、文天祥非民族英雄说”“满清入关顺应历史进步说”。
归根结底,这些人便是自清末积弱之世以来,早已习惯向西方文明顶礼膜拜,磕了上百年头,如伟人所讽刺的那样“言必称希腊”,因而惧怕华夏民族和华夏文明在21世纪必然的崛起,怀着打压我民族志气和爱国热情的用心,妄图以螳臂当车之势阻拦其复兴。
船山先生王夫之“败类之儒”之考语,早已将他们刻画得入木三分.

而今终有越来越多的有识之士,敢于挺身而出,和他们争锋抗衡,被逆向民族主义者们欺瞒世人、竭力掩盖的异族黑暗统治之真相,亦接连不断大白于天下。足可见纵有浮云能掩日,阴霾亦仅是须臾。
千百年来东亚大陆有多少民族兴起,又有多少民族湮灭?鬼方、东胡、匈奴、乌桓、鲜卑、柔然、高车、铁勒、扶余、渤海、契丹、党项、女直……
长城之北、祁连之西,多少夷狄族群此起彼落,唯有我汉家儿女,与之对峙千年,延绵至今。哪怕是气运游丝于缕,哪怕是曾经窘迫到了绝境,但是一直延续到现今的,还是我华夏神州!
华夏经百年积弱,复兴崛起标志性的立国之战,便是以百废待兴之国力,迎战当世至强美帝所领的环球十六国于朝鲜,竟能迫对手签订城下之盟,统帅彭大将军豪言:

【西方侵略者几百年来,只要在东方一个海岸上架起几尊大炮,就可霸占一个国家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这不是自《满江红》《正气歌》一脉相承的华夏民族主义和爱国主义,还有什么才算?三千年延续而来的爱国传统,前人业绩早已辉映历史长空,亦激励后人奋进超越。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让华夏文明也能如中华国力一般浴火重生,赶超欧美文明重新回到世界最先进水平,如秦汉隋唐宋明极盛之时,正是近代以来所有先进中国人梦寐以求的共同理想,也就是我们现时代的共同事业:华夏民族伟大复兴事业。
唯有如是这般,才是我辈决心效仿的先贤圣哲事业,也方是我等心之神往的华夏神州之大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