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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ursday, 31 December 2020

博明严厉谴责欧盟向中共妥协:“遮羞布”都不要了


欧盟与中国刚刚达成的双边综合投资协定受到美国白宫一名重要国安官员的严厉批评。这名官员谴责欧盟为了经济利益不惜向中共作出原则妥协。(美国还不是一样?)

白宫副国家安全顾问博明(Matt Pottinger)周三(12月30日)在对华政策跨国议会联盟(The Inter-Parliamentary Alliance on China)讲话时表示,美国两党领袖和美国政府官员对欧盟赶在美国新一届政府就任前夕签署一个新的投资协定"感到困惑和震惊"。

他说:"布鲁塞尔或者欧洲的官僚们无所遁形。我们不能再继续自欺欺人地认为,北京继续在新疆为强迫劳工修建数百万平方英尺厂房的同时还会准备尊重劳工的权利。"

对华政策跨国议会联盟是西方民主国家议会间的一个国际性组织。

博明是特朗普内阁的对华强硬派官员。他在讲话中直言不讳地批评欧盟为了自己的经济利益而放弃了人权原则。博明说:"欧盟委员会不顾(中国)恶劣的践踏人权状况而匆忙与北京合作,把遮羞布给撤掉了。"

这应该是本届美国政府对欧盟作出的最为严厉的公开批评。

博明还对那些把特朗普政府视为跨大西洋合作障碍的欧洲官员和评论人士作出了回应。他指出,"现在一切都已明了,这一切都与特朗普总统无关,都是欧洲主要官员们做的事情。请照照镜子吧!"

欧盟与中国达成的这个双边投资协定为欧盟资金进入中国金融服务、新能源汽车、云端计算服务、医疗行业等领域清除了障碍,让欧洲企业与中国企业在更为公平的平台上展开竞争。协定还迫使北京作出承诺,不再强制要求欧盟企业用技术换市场,提高中国企业获得补贴的透明度。

在人权问题上,欧盟官员引以自豪的是,在他们的坚持下,中国被迫表示,愿意为批准国际劳工组织关于禁止强迫劳动基本公约继续努力。

但是,看到这个协定文本的人士指出,协定并没有制定出相关的执行条款,而且中国拒不承认新疆和西藏存在大规模使用强迫劳工的问题。因此,所谓中方承诺禁止使用强迫劳工不过是一句空话。

《华尔街日》报说,双方之所以能够在年底前达成这个协定,结束持续七年的谈判,主要得益于两个强大的推手,一个是德国总理默克尔,另一个是中共党魁习近平。

多年来,默克尔为了谋求中国市场而基本放弃了西方的人权立场。而面临美国的强大压力的习近平急切希望与欧盟达成这个协定,以化解美欧联盟遏制中国。据说,在谈判因人权和核能问题陷入僵局的时候,习近平亲自敦促谈判官员作出让步,确保在美国下届总统上任之前完成谈判。

欧洲议会对华关系代表团团长莱因哈德·比蒂科弗(Reinhard Bütikofer)周二晚间发表的评论说,(这是欧盟)犯下的一个"战略错误"。比蒂科弗在一篇推文中说,欧盟方面试图把北京在劳工权利方面作出的承诺说成是"一项成功"是"很荒谬的"。

寒夜 杜耒 〔宋代〕


寒夜客来茶当酒,竹炉汤沸火初红
寻常一样窗前月,才有梅花便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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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像白居易的那首“问刘十九”,
https://briteming.blogspot.com/2012/02/blog-post_6117.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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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宋词情诗:余生只愿与君度,情深不负共白头

 爱是经得起流年平淡,岁月悲欢。

两个有情人无奈分别,愁绪如那滔滔的江水。看惯离别后,终于明白能够和爱的人相守一生,是多么幸运啊!
正如林逋所写的《长相思·吴山青》:
吴山青,越山青, 
两岸青山相送迎,谁知离别情? 
君泪盈,妾泪盈, 
罗带同心结未成,江边潮已平。

      爱是懂得珍惜,就不害怕失去。
总是在你走后,才知道爱有多深。总是在失去后,才感慨没有好好珍惜。
正如王雱所写的《眼儿媚·杨柳丝丝弄轻柔》:
杨柳丝丝弄轻柔,烟缕织成愁。 
海棠未雨,梨花先雪,一半春休。 

而今往事难重省,归梦绕秦楼。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爱,穿越了时间,不拘于外物羁绊。
相遇容易,相守不易。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你,从此我愿与你四海三山二心一生,清风草木,风雨并肩。

正如李之仪所写的《卜算子·我住长江头》: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
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 
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
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爱是厮守,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情人之间,最怕的是分别。可是,如果陪我到最后的是你,一路风雨也没关系;如果最后你会回来,晚一点也没关系。
正如秦观所写的《鹊桥仙·纤云弄巧》: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
银汉迢迢暗度。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
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爱是蓦然一眼的欢喜:看到你,我心都酥了。
于千万人之中,我一眼认出了你。从此,我心只为你,相思是你,回忆是你,半生欢喜,还是你。
正如辛弃疾所写的《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
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爱是离别的嗔怪,只是想与你团聚。
离人盼团圆,游子盼归期。所有的意义,都在相聚的那一刻圆满。
正如吕本中所写的《采桑子·恨君不似江楼月》: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 
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
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爱是重逢的欢喜,如梦似幻,唯恐不真实。
离别之后,我只能在梦里见到你,今日重逢,却恍如在梦中。原来,每一场遇见,都是命中注定;每一次相逢,都有它独特的意义。
正如晏几道所写的《鹧鸪天·彩袖殷勤捧玉钟》: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
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

      爱是无言的感叹,错过便是一生。
无人不感慨陆游与唐婉的悲剧。有些事,错过了就是一辈子,有些人,一转身就成了永远。
正如陆游所写的《钗头凤·红酥手》:
红酥手,黄縢酒,
满城春色宫墙柳。 
东风恶,欢情薄。 
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
泪痕红浥鲛绡透。
桃花落,闲池阁。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莫、莫、莫!

      自你走后我心憔悴,思念愈甚。
有人问:等一个人是怎样的心情?
有人说:在石榴花丛中,那里有光,有酒,有石榴花。你不来的话,这一切都了无意义。你来了的话,这一切就会变得有意义。

正如周紫芝所写的《鹧鸪天·一点残红欲尽时》:
一点残红欲尽时。乍凉秋气满屏帏。
梧桐叶上三更雨,叶叶声声是别离。
调宝瑟,拨金猊。那时同唱鹧鸪词。
如今风雨西楼夜,不听清歌也泪垂。


      爱是心头的忧愁,也是无尽的相思
思念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越远越浓,越不经意越是想起。如果你有思念的人,请一定要及时告诉他,总好过苦苦牵挂。
正如李清照所写的《一剪梅·红藕香残玉簟秋》: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 
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对于爱情,我们一生只需要去做三件事:知道如何去选择,明白如何去坚持,懂得如何去珍惜

芳华留不住,岁月已白头。无论时光如何流转,依旧向着阳光微笑,愿你往后余生,前行皆坦途,所遇皆良人,不负情深的时光,不负陪伴的岁月!

一夜相思, 水边清浅横枝瘦

 点绛唇·咏梅月

【宋•陈亮】

一夜相思,

水边清浅横枝瘦。

小窗如昼,

情共香俱透。


清入梦魂,

千里人长久

君知否?

雨僝云僽,

格调还依旧。


注释:

  1. 水边清浅横枝瘦:横(héng)枝,指横向生出的梅枝。瘦,指梅的枝条稀疏。“水边”句,化用林逋(bū)《山园小梅》诗意。其一云:“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其二云:“雪后园林才半树,水边篱落忽横枝。”句意为清澈的浅水池边横斜着稀疏的梅花枝条。

  2. 小窗如昼:形容月光明亮,照得窗前如同白昼。昼:白天。共:和。俱:一起。

  3. 透:透出,透过。清入梦魂:即“魂入清梦"的倒装,指梅和月的灵魂品质进入了我清幽的梦境。

  4. 千里人长久:“千里”句,化用苏轼《水调歌头》“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句意。意为祝愿千里外的知音天长地久。

  5. 雨僝(chán)云僽(zhòu):梅月经受雨和云的折磨。僝僽:折磨。黄庭坚《宴桃源》:“天气把人僝僽,落絮游丝时候。”

  6. 格调:品格和情调,此处专指品格。

  7. 依旧:像以前一样,指品格不变。

译文:

我整夜思念着远方的知音,在清澈的池水边,横斜着清瘦稀疏的梅花影子。
小窗外被月光照得如同白昼一样,那一缕缕情思、一阵阵暗香,都透出在这幽静的夜晚。
那清淡的月光,那疏梅的幽芳,伴我进入梦乡,在梦中很可能见到远在千里外的令人长久思念的知音。
君知否,纵然屡遭风吹雨打,梅的品格还是依然如故。

创作背景:

南宋淳熙十五年(公元1188年)冬天,词人从浙江东阳赶赴江西探望自己的好友辛弃疾,两人共商恢复中原、抗击金军的大计,并且邀请了另外一位朋友朱熹来到紫溪(今江西铅山南)相聚。词人与辛弃疾先是一同游览了鹅湖寺(今铅山东北),后来又赶到紫溪等待朱熹相聚,由于朱熹有事未能前来,词人于是便辞别辛弃疾东归。词人走后,辛弃疾作了一首《贺新郎》词,词人看到后,就写了这首词来赠答。

赏析:

《点绛唇·咏梅月》是南宋词人陈亮所写的一首咏物词,被收入《全宋词》。

上片写月光映照着水边梅影,自己小坐窗前,幽情、暗香交织融会。

下片写清辉幽芳伴我入梦,梦中向千里外的友人致意,并表示即使风雨折磨,自己高洁的情操也不会改变。

词人托物言志,借物抒怀,用月和梅饱经摧残而品格依旧来表达词人屡遭打击而毫不屈服的内心品质。

陶傑:2020,空有舞台,後繼無人

 2020 年即將成為過去,此一年份,毫無疑問,將會是世界現代史上,除舊迎新、巨大的齒輪交接的關鍵一年。

如此歷史轉折的翻頁之年,並不常見,也不是第一次。例如 1789 年法國大革命,公認是西方告別古典、進入現代的分水嶺。那一年由巴黎開始,因為一場暴亂,產生的連串巨變當時的局中人,包括前去拆毁巴士底監獄的巴黎平民,沒有意識到此一日導致歐洲君主政制的全面崩潰、激發了人權,令到西方進入 19 世紀的自由平等世代,改寫西方文明,沒有一個意識到自己是歷史的創造者

2020 年,世界的大亂局,固然由袁國勇醫生確認的「來自武漢的病毒」成為誘因,但病毒之前的香港反修例運動,已經與世界產生協同效應。其中的悲劇人物,雖然渺小,但還是會帶著一陣異味走入歷史教科書的,將會是香港這位特首。

然而每一次巨變年,若拉闊時空的距離,回顧總會發現「江山代有人才出」,必須有與大時代相匹配的大人物和傑出的領袖湧現。正如在海邊滑浪,風浪愈大,必有在風高浪急尖端的弄潮兒。

也就是說,歷史運轉到了關鍵時刻,出現了一個龐大的舞台,必須有大明星出台表演,才與大舞台匹配。

以京戲為例:京劇生行的「譚派」,清末的鎭山名角譚鑫培,外號「譚叫天」,一直紅遍北京天津,培養了余叔岩、馬連良等後進,是一代京劇戲台天王。到了民國,輪到孫子譚富英。民國之後,在中共建國後的 50 年代,又輪到譚富英的兒子譚元壽成為名角。到了今日,譚氏的戲劇藝,雖有後人,時移世易,21 世紀,風華已不見當年了。

荷里活電影史也一樣。默片時代有華倫天奴和charlie chaplin。有聲電影時代:humphrey bogart、marlone brando、tom hanks,也是三代風格分明的小生。到了今日的 Netflix 網絡平台世代,那種高度的荷里活大明星沒有了。

1949 年中國大陸易手,是戰後現代世界史上第一個突變年。

其即刻伴隨韓戰爆發,美國即有強人出。第二次世界大戰的過來人艾森豪威爾和麥克阿瑟,一個做了總統,另一個在朝鮮半島主持戰局,雖然後來被杜魯門召回,但仍是一個強人趨變的格局

艾森豪威爾的 8 年,美國有長遠的視野,堅強的意志,明確知道焦點所在。鞏固美台防衛盟約,扶植日本/南韓,為冷戰期間亞洲四小龍的崛起打下堅固基礎。

第二次巨變年,是 1979 年。這一年,伊朗國王巴烈維被推翻,伊朗爆發原教旨革命,中東的伊斯蘭極端勢力,在這一年開始蔓生,一直發展到今日的伊斯蘭國。

但是那一年戴卓爾夫人上台,隨後緊接美國的列根。70 年代,英國的工黨社會主義公共福利經濟政策完全瓦解,戴卓爾和列根的強大意志,不但促成 80 年代西方自由市場經濟大發展,而且導致 1989 年蘇聯帝國的倒台。

因此,1989 年又是另一巨變之年。這一年,蘇聯潰敗,本來是收割戴卓爾和列根的功績。然而,這一個在美國當政的是第二流的庸人老布殊,主張「六四」後,繼續與中國交往,而且將重點放在海灣戰爭的伊拉克。

老布殊只做一任,即被新一代的美國選民擁立了戰後出生的克林頓。1989 年的巨變年,未能產生第一流的傑出領袖,與上兩次相比,艾森豪威爾甘迺迪、戴卓爾列根這一等級的領袖,在 1989 年之後的英美歐洲不再復見。

反而因自由主義精英的興起,驕奢放縱,覺得真是迎來「歷史的終結」,與’中國製造‘的廉價劳动力緊密掛鉤,自我製造了金融海嘯「全球化」,令西方貧富懸殊加劇,精英墮落,於是才出現了一個杜林普。

傅聰 —— 從大鳴大放到八九六四:我為中國哭泣

 世界著名鋼琴家傅聰,2020-12-29日因为感染新冠病毒,於英國倫敦逝世。他是中國翻譯家傅雷之子,後者在 1966 年文化大革命初期受到迫害,傅雷夫婦雙雙自殺傅聰早在文化大革命前的 1954 年赴波蘭華沙參加第五屆蕭邦國際鋼琴比賽,1958 年到達英國定居,並於 1965 年獲取英國國籍。儘管往後大半生長居英國,但傅聰對中國的感情似乎無以割捨,1989 年「六四事件」後曾接受英國刊物「查禁目錄」(Index on Censorship訪問,講述自己從 1957 年「大鳴大放」到當年「六四」,對中國統治階級懷抱希望到失望的心路歷程。

該報道題為「傅聰:我為中國哭泣」(Fou Tsong: I wept for China),傅聰一家與中共交集的痛苦回憶,可從 1957 年的「大鳴大放」說起。傅聰回憶:「『鳴放』開始時,父親寄給我毛澤東講話的全文。『一百種花都讓它開放,不要只讓幾種花開放,還有幾種花不讓它開放,這就叫百花齊放。』我當時情緒高漲,認為中國的革命與蘇俄的史太林主義相比,是那麼不同和新鮮。」當年傅聰正在華沙學習音樂,身在中國的父親傅雷,被隨「鳴放」而來的「反右運動」打成「反動派」、「右派分子」。傅聰鑑於中國政治局勢不穩、父親成為右派,1958 年學成後未有返國,成為中國政府眼中的「叛徒」。

傅雷與妻子朱梅馥,在 1966 年文革時自殺。2001 年傅聰接受鳳凰衛視訪問,自言 50 年代時非常熱愛新中國,但對群眾盲從現象反感,父親傅雷則培養了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  

傅聰承認,至 1966 年文化大革命前,自己對中國仍充滿信心。但當文革來到、雙親飽受紅衛兵侮辱、迫害,選擇自殺,身在外國的傅聰感到茫然。「文革時我完全迷失,感到這個國家失去所有希望。」然而,記者指,文革結束後的 1979 年,傅聰前往中國參與父母平反大會,選擇了寬恕這個國家。當時人們普遍以為父母在中國所受的苦難,會令傅聰拒絕回到中國。但他認為:「祖國就像我們的母親,我們怎可以讓母親飽受疾病煎熬?我對國家的未來仍感到樂觀。」

至於政權本身,1980 年傅聰獲「查禁目錄」同一名記者採訪,亦為中共說項,相信共產黨有汲取教訓的能力。「共產主義的意識形態,許多方面都與宗教類似;一旦他們自己不遵守教條,便會受到良心譴責。文革實在過於可怕,致令他們再也無法欺騙自己。我真心認為文革慘劇不會再發生了。」

自 1979 年起,傅聰每年均自費前往中國,與舊同學等同道,一同從事民間音樂教育工作。傅雷更在北京及自己的母校上海音樂學院,為有天份的年輕音樂學生開設鋼琴大師班。傅聰指,這些工作乃出於對中國政府的感激,報答政府提供良好教育,派遣自己到海外學習。到中國教授音樂的傅聰另外觀察到,當下「中國人民變得著重物質、自私、損人利己、精神面貌不振。彷彿不再對生活抱有任何目標和理想」。

「八九民運」讓傅聰看到其時中國人的另一面。「當我在電視上看見人群在天安門前,我的精神大為振奮,內心充滿喜悅。這場運動是新生命的誕生、精神的淨化。」1989 年令傅聰對中國人重拾信心,卻也因為「六四」,反過來令他對中共再次失望。

他指:「當日鎮壓示威者時,我為中國哭泣。以前的事情,尚有人在灰色地帶開脫狡辯,但這次事件黑白分明。儘管絕大多數中國人都不同意,但少數黑幫分子(gangsters)仍決心執政。這幫人仍像皇帝一樣,以為中國是屬於他們的家天下。我現在堅信共產主義只是法西斯主義的一種表現,而它更為極權、虛偽。中國領導人總愛談論人民的利益。但這只是嘴皮說說的空話,裡面充滿謊言。」

「傅雷家書」收錄傅雷最後一封寄給傅聰的信,勉勵兒子「第一做人,第二做藝術家,第三做音樂家,最後才是鋼琴家」。據中國「環球時報」報道,中國網民紛紛在微博哀悼傅聰,並讚賞「傅雷家書」為自己做人帶來很多啟發。從訪問看來,傅聰的愛國情懷,應無負其父教導。青年閱讀「傅雷家書」之時,若進而暸解書信對象傅聰如何理解「愛國」,或有更深刻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