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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老美的关系,不是你想搞好就能搞好的。
从古到今,从我们老祖宗到当下众生,从士大夫到市井小民,但凡有点“理想”的人,他们都擅长一种学问,那就是关系学。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无论是出将入相,还是问学经商,在搞好关系的学问方面,他们都是一套一套的。一个人只要想与某人搞好关系,他总是能找到这个人的蛋缝投其所好将其拿下,于是,这两个人就成了所谓的朋友。蛋缝,就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的那个蛋缝。找蛋缝是搞好关系的必杀技。蛋缝包括两种,一种是寻求情感认同,譬如同乡、同学、同事、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嫖过娼,等等。二种是嗜好点杀,譬如,嗜好金钱的怎么办,嗜好美色的怎么办,嗜好古玩的怎么办,嗜好权力的怎么办,嗜好打高尔夫的怎么办,只要有嗜好需求,必然就有供应链。但是,无论是情感认同,还是嗜好点杀,不是所有的蛋缝都会有苍蝇叮的。譬如麻雀蛋、鹌鹑蛋、蚂蚁蛋,尤其比苍蝇蛋都还小的蛋缝更不会有苍蝇叮的。但像恐龙蛋、天鹅蛋、老鹰蛋,这些有分量有营养的蛋缝才是苍蝇们的最爱,所谓“贫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不信但看宴中酒,杯杯相劝有钱人”是也,《增广贤文》就把中国式关系学基本讲了个八九不离十,《厚黑学》更把中国式关系学剥了个底朝天。说到底,中国式关系就是典型的物化关系,自己没有看得见摸得着的实力,是没人愿意与你搞好关系的。我不能与这块土地上的人搞好关系,除了客观上我不优秀没实力,大家都不屑与我有关系之外,当然更重要的是,我主观上也不想与这块土地上的人有关系。我在今年三月写了一篇文章《余生,我只想与它们没有关系》,我相信读友们也许还有印象,收录在我2022《雁渡寒潭》文集的第63篇。我比叔本华幸运,我人到中年就深刻痛悟,他是晚年才深刻痛悟:“人与人之间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要说人活在世上与其他人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显然也是荒诞的,自己还能是人吗?但是,我更想说的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绝对不是靠“搞”就能搞好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亲疏程度,就像日月星辰一样,如果月亮哪天突发奇想“我要与太阳搞好关系,我想与它靠得更近一些”。不但太阳不愿意,而且宇宙绝对乱套。同理,小人和君子怎么搞也不可能搞好关系,但君子与君子之间、小人与小人之间,苍蝇与大粪之间,也不需要搞,他们和它们各自依循引力场自动就会情投意合。一百多年前,晚清与美国的关系也是“搞”出来的,为了师夷长技以制夷,西学为用,中学为体,结果关系如何?被义和团一棍子摧毁了,庚子一战彻底画上句号。几十年前,邓小平发现“与美国关系好的都富起来了”,于是,又暖意洋洋地与老美搞好关系,结果,老美发现上当了,川普一上台就给关系划上了句号。现在又说要搞好关系,我就笑了。老美是夜壶,需要时就上线《黄河绝恋》,不需要时就播放《英雄儿女》。中美关系这么搞,绝对越搞越糟糕。我沉雁从来就没想与老美搞什么关系,但我坚信,我沉雁与老美是天然的基友。为什么?我有一个硬指标。我每次看见F35、F22在空中翱翔,我就感到特别亲切、特别安全、特别温暖。这就是硬指标。我不是出生在美国,我也不是生活在美国,我也从来没去过美国,将来也没打算移民美国,我也不懂英语。但是,单凭这项硬指标,我就坚信,我与老美的关系很好,不需要搞,我与老美就心心相印。如果看见F22、F35就心生恐惧、心生厌恶、心生仇恨,那完了,硬指标不达标,与老美的关系无论你怎么搞,绝对搞不好。即便暂时搞好了,也是气若游丝,危如累卵。我沉雁为什么不想与这块土地上的人有关系?因为我看见就怕。读书怕学校,看病怕医院,当然我最怕的是公门,尤其看见制服,我就全身一哆嗦。久而久之,我对这块土地上的所有人都怕。无论什么好东西,譬如名山大川、尖端黑科技、无敌大杀器、医疗技术等等,只要一落到中国人手里,我全身就瘫痪了,双腿就颤栗了。心中装满了怕怕,这关系还能怎么好?其实,与老美的关系能不能好,根本不用建立什么外交关系啊、浪费航空油料不远万里去握手啊、搞什么中美联谊会啊、买几百架波音啊、把基辛格当老朋友啊、放《黄河绝恋》啊,等等。这些都叫搞关系,这样搞永远都把中美关系搞不好。要想中美关系好,无须费尽心思搞,只须重构自己的三观、再造自己的灵魂、清洗自己的精神。只要,从看见F22就厌恶转变为看见它就很亲切,说明三观正了、灵魂净了、精神共振了,硬指标达标了。要想硬指标达标,不是想想说说就能达标的。正三观、净灵魂、这是一个脱胎换骨需要落到实处的行为转变。我在去年写过一篇文章《对付美国最狠的杀手锏,就是对自己百姓好一点》,收录在我2021《冷月孤鸿》文集的第93篇。如果按我说的办,无须天远地远提着鸡蛋挂面跑到大洋彼岸去与美国搞好关系,美国会自带干粮倒贴机票重情厚礼地跑到紫光阁来搞好关系,这难道不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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