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史上最恶”死了,但孕育恶魔的土壤还在
巴格达迪死了,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感谢上帝, 感谢美弟,世上从此少了一个恶魔,地狱从此多了一个死鬼,多少听见他的名字就发抖的人们,终于可以长舒一口气,多少因ISIS暴行而死的冤魂,终于可以稍稍平息怨气。但说他“死得像条狗,像个懦夫”,却夸张得失实。因为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一个为了不被抓获把老婆孩子跟自己一块儿炸死的货色,怎么会是懦夫呢?明明是头蠢货,比猪还蠢的蠢货,蠢到真心相信自己那一炸是带着老婆孩子去了天國,到天國自己后还能再娶72个处女,再生一堆孩子。所以,对某些外媒称他为“史上最恶”的评价,我是打心眼里拒绝的。什么“史上最恶”?分明是史上最蠢,蠢成了最恶之一。这货恶不恶呢?恶,毋庸置疑的恶。ISIS的罪行罄竹难书,人尽皆知,别的不说,仅强幼女为性奴,逼儿童成为杀人工具,就已是人神共愤、不可宽恕之恶。所以,对巴格达迪这货的死,我的评价只有两个字:太迟。但“史上最恶”?这世上的恶有两种,一种叫蠢恶,其恶行恶状,一大半儿是做给世界看的,其目的是恐吓世界。但不幸的是这世界罪恶太多,几千年来人类什么没见过,这种明目张胆的恐吓,非但吓不住世人,还为自己的罪恶自呈罪证,你说蠢不蠢?而另一种恶就是奸恶了。牠们一样欺男霸女,一样戕害孩子,一样拿生命不当回事,拿千千万万人当棋子,但牠们只会关起门来干坏事,在世人面前却总是一副圣人再世的样子,牠们只会欺负别人的老婆,戕害别人的孩子,却会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送往外面的文明之地。所以,家里被欺负了的人见着牠们会激动到一见牠们就哭鼻子,外面被蒙蔽过的人会单纯到想跟牠们谈交易。前者呢,就成了人人喊打的巴格达迪,后者呢?就成了各路伪大灵秀。所以,若问ISIS头目和伪大灵秀有啥区别,答案是:一个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自己很黑,一个恨不能全世界都不知道自己很黑;一个真心相信自己是在出售通往天堂的门票,一个真心相信出售通往天堂的假门票而不会下地狱。所以,蠢恶和奸恶哪个更恶?聪明的你告诉我。巴格达迪死了,死得好,死得妙,死得呱呱叫,但窃以为世界不可高兴得太早。牠无疑是史上最恶之一的恶魔,但恶魔死了,孕育恶魔的土壤还在。巴格达迪死了,带着对天國的信仰而死,在牠身后,留下了成千上万和牠分享同一种信念的蠢货。牠们无不相信杀人放火是进入天國的门票,屠戮异己是在地上建设天國。譬如有个叫Omar
Hussain的蠢货,原本在英國一家超市当保安,有份稳定的收入,日子过得还不错。但丫决定为了伪大的信仰,日子不过了,去当ISIS吧。加入了蠢货队伍之后,丫就成了招募专员,专门负责给蠢货队伍招募娃娃兵,连幼儿园小朋友也不放过啊。他给小朋友手里塞上一把木仓,逼着他们杀囚犯,说是为了他们好,因为不敢杀异教徒的懦夫进不了天國嘛。
有记者问他,如果是自己的孩子,他还会教他们杀人放火随时去死吗?他表示,自己有了孩子当然也要教他们这么干,不这么干,能进天國吗?教孩子这么干,都是为了他们好啊。
你看,死了一个巴格达迪,还有许许多多的胡赛因,牠们还会教出许许多多的小胡赛因。胡赛因们全心全意作恶,真诚地相信作恶会进天國。据天空新-闻报-道,巴格达迪死了,但其恐-怖-组-织却在扩大,大约一万名左右的胡赛因们还在原地继续坚持杀人放火、扩大领地。马丁·路德·金说:“没有比真诚的无知和认真的愚蠢更危险的事了。”此言信矣。你以为Hitler是天上掉下来的吗?不是,牠的身后有无数真诚的蠢货,是无数蠢货的狂热造就了牠。那些押车的、看守的、烧熔炉的……,很多时候不仅仅是在执行命令,牠们在真诚地以恶为善。你以为波尔布特的罪恶是他一个人完成的吗?不是,他身后千万狂热信徒跟他一起造就了地狱。所以,哈耶克说:“使一个country变成地狱的东西,恰恰总是人们试图将其变成天堂。”那些宁愿不长草也要收回台湾岛的货色,你以为牠们是单纯的恶吗?不是,在牠们心里,存着一个天國,一个狂热的信仰。狂热让牠们愚蠢,愚蠢让牠们更狂热,牠们就成了狂热的蠢货,愚蠢的狂热分子,这种货色碰上了伪大灵秀,那就是天雷地火,一点就着。所以,我一向认为,我们活着,第一要务是要守脑,脑子守住了,才能称之为人。而守脑的第一要务,就是学会质疑,譬如一个灌输仇恨的信仰或信念,真的可信吗?有哪个神会为了毁灭生命而创造生命呢?一个让人们为之去死的國度真的值得爱吗?一个教人去仇恨的神真的是神吗,难道不是魔?人来到世上的意义,难道不在于珍惜每个生命的每一天,在于爱自己、爱家人、爱邻居?特么为了进天國亲手炸死自己的孩子,宁要土地,不要同胞,脑子难道不是进SHI了吗?罗素说:“世界的问题在于聪明人总是充满疑惑,而傻子却坚信不疑。”世界的问题在于,坚信不疑的SB总是太多啊。小到一个群体,大到一个country,其文明程度与SB的数量总是成反比啊。孕育恶魔的土壤,总是充满乌泱泱的蠢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