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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15 May 2020

西方困局的A/B/C队

西方哲学家黑格尔对中国的评论甚丰。黑格尔推崇科举:“中国人人平等,而唯有才能胜任者得为行政官吏,因此国家公职俱为有才智与学问的人充当。”
全国县市城镇的平民子弟,只要用功读书,层层应考,都可以成为治国的官员。
但是黑格尔不懂中文,他不知道科举考试课程只是千年不变的八股文。中国科举并无独立思考的鼓励与要求,只求文笔宏丽与对孔孟典籍的训诂与解释。
这种考试方法虽然开放而公正,但内容停滞而陈腐。因为考试内容闭塞,即使提拔到京师翰林院,这等“精英”也不能做领袖,只可为帝国的奴才。
因此黑格尔及时结论:“这个文明大国已经停滞不进,中国文化思想的中心人物:孔子全无自然科学意识,而且是一个凡有旧的均有价值;凡是新的均认为无价值的民族。”
黑格尔没有去过清国,不明白中国的科举制度明明很好,与中国人的民族质素为何有如此矛盾。
东印度公司来到远东,英国人实地考察,明白了一些。他们知道科举提供的只是所谓“满大人”(Mandarin),亦即“政府公仆”(Civil Servant)的考核,以科举为“做官”之选拔。英国人将科举制度带回去,认为公务员通过考试,最多只能做执行的Undersecretary。靠这套制度不够,必须以议会民主的另一制度产生有见解政治家,让不同政党的另一类的精英,来领导英式科举产生的公务员系统。
亦即科举的精英,只是A队;要议会民主的另一制度精英B队,来驾驭A。
世界进入网络时代,B队的精英也出了问题:四五年选一次,政纲须应付短视而急功近利的选民。
在AB之外,西方又涌现了金融银行精英的C队。
C这条投资银行专业精英线,虽也读书精灵,个个优材,但眼中只有利润,并无底线。C背叛了B多年代表的不同政治理想,C并无任何信仰,更将A视为无出息的公仆机器。
近年AB无人,“人才”流向C,正如荷李活人才流向Netflix。C在华尔街与中国热资勾搭上,C回头变成西方国家内部的中国内应纵队,操控了C。
ABC三大精英系统,形成的统治阶级,在B和C一手推动的全球化中,与西方的民粹之间又产生了冲突。川普现象,应运而生,同时遭到ABC之诅咒。
而“中国制造”混入了全球化列车里那几节西方的车厢。此时上帝出手,一场武肺,搞得病毒全球传播,世界慢慢变成韩国片“尸杀列车”。
最终由达尔文主义来收拾。一场精彩大戏,好看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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