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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25 December 2013

“中国处处是陷阱”– 回国创业失败的真实经历(如果你有真技术,还回鬼的国。国外创业环境要好得多)

我的公司章的第一次使用就是敲在“注销公司委托书”上面,大概不会有比本公司更短命的公司了。
留学生中流传着一种说法:“中国处处是陷阱”。但这句话的实际含义一直不太清楚。有时网上会有人谈到他们在国内创业掉进了“陷阱”,但是具体过程避而不谈。
最近碰到一位新朋友,谈了很多他自己的国内创业经验,末了说了一句话,申请地方政府的钱要特别谨慎,具体原因则不愿细说,只道是有一两年的国内创业 经历自然就会体会。前不久一个浙大海龟跳楼自杀,留言说国内“无信,残酷”,但其自杀的具体原因却从来没有公布。这个“陷阱”问题始终是个难以破解的迷。
下面我把自己的亲身经历写出来,希望对各方面共同分析这个“陷阱”问题有所帮助。至于我为什么会掉进“陷阱”,是受骗上当还是因为偶然的工作失误, 或者是其他神秘原因,至今我都不清楚。我所能作的就是提供尽可能多的细节,让有经验的人进行分析。故事是真实的,但人名部门名全部用假名替代。
事情起源于去年参加的A省组织的一个留学生活动,从该活动中了解到一个好消息,A省多个地区要把“招商引资”改为“招才引智”,他们将为留学生创业提供启动资金和一系列优惠条件。
回来之后,我立即着手书写项目申请书。又在B市人才办公室的帮助下,找到了与我的专业相关的C创业园和联系人小张。C创业园与我的专业相关性很高,是一个很有声望的单位,背后有雄厚的资金支持。看起来是个创业的好地方。小张也对我非常热情,通过他我递交了创业项目申请。
几个月后,等来了一条坏消息。小张的电邮说,很遗憾你的项目没有入围。在B市相关网站上登陆,查询结果证实了这个消息。在遗憾之余,我给小张写了回 信:不要紧,我对自己的项目充满信心,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项目会更加成熟,一次不成我可以尝试第二次。心里想,B市不成,我也可以尝试其他城市。机会还 是有的。
几天已后,小张又来了一条电邮。他说,经过他们的努力,项目入围了,定为X类,将获得100平米的三年免租办公室,100平米的三年免租住房,以及几十万的启动资金。
妻子提醒我,网上查询结果显示,我的状态依然是没有入围。我说,他们工作人员说的话总应该相信,这是个有声誉的单位,B市的这个创业计划也很有名 气,不会出错。过了机天,又收到来自主管区政府相关部门的电邮,通知我和其他领军人才及时注册公司,一个月后资金将到位。有了这封信,我就更加放心。
按照创业计划的说明,创业者自身需要拿出一笔配套创业资金,数额要超过地方政府拿出的启动经费。我同小张商议,筹措这笔资金有困难怎么办,小张回答没关系,来了之后会有办法。于是,我打包回国,来到了C创业园。
小张在创业园热情接待了我,并带我去见了副总经理。接下来就开始谈开办公司的具体事宜。关于我所担心的配套资金问题,小张说可以采取垫资的办法。对于50万资金,3000元就可以搞定。另外,申办公司的正常费用是3000,所以总共需要6000元开办公司。
接下来就是要签一个租房合同,租用C创业园的办公室,面积200平米。我说不是免租金吗?他说租房合同需要先签。有了租房合同才能申办公司。对于入 围的项目,租金都是免的,但租房手续需要这样办。另外还告诉我,虽然租金可免,但自己要出物业费,每月每平方7元。再加上水电和空调费,每个月办公室的开 支大约在2000元以上。另外,住房也有物业费,少一点,每月几百元。除此之外,还需要请一个财
务,800元一个月。我一算,每个月必须开支至少在3000以上。加上公司开办费用,装修办公室购买办公用品的费用,估计三年要用去20万到30万。剩下的钱大约只够交通和吃饭的费用。
我问办公室能不能小一点,原先说给100平方,这样物业和水电费可以减少一半。他们回答说办公室大都租完了,小一点的也要160平米。再说,如果以 后公司发展了,办公面积越大,减少的租金越多。我想了一下,觉得也有道理,就同意了。不过事后发现,100平米的办公房还是有的,而且兼职财务只需400 元一月。
其实,这笔启动资金仅够勉强维持这个公司,招聘员工是肯定不够的,研发方面的活动经费也非常有限。不过,我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基础。有了这个公司就 可以申请各种经费,比如国家现在给每个留学生创业者50万的创业资金,此外,还有中小企业创新基金等各种各样的经费来源。此外,申请风投也需要先成立公司 才行。因此,我一边办理公司注册手续,一边就开始寻找各种融资机会。
长话短说,寻找投资的具体过程在这里略去不提。总之,找投资虽不容易,但机会确实很多,有朋友介绍,有各种融资会,有厂家投资,还有各种各样的政府 投资,有的时候,一些认识没几天的朋友都会给你介绍投资。一个月的时间里,几乎每隔两三天就会遇到一个新机会。此外,还能遇到一些潜在的合作夥伴,和潜在 的客户。
这方面的内容足以另写一篇文章,就此打住。
在紧锣密鼓地寻求资金的同时,公司注册手续办完了。在小张的办公室里,王会计把一叠公司文件和印章放在了我的面前。有:营业执照,税务登记证,机构代码证,验资报告,银行支票本,IC卡领取通知,一个公司印章,一个财务章,一个法人章。
此外就是一叠发票。
接下来就该我交钱了。我拿出6000现金交给了王会计,对方收下后却不给发票。因为垫资的事情并不十分合法,所以也只能认了。王会计关照说,税务部门很快就会要求办理一些手续。我问王会计,能否聘请她兼任我公司的财务,月薪要求多少?
王会计说400。这样我就把税务方面的事情委托给她,不过没有马上把第一个月的工资给她。
回来仔细看了一下,执照上写着公司注册资金50万。验资报告上也是这样写的。支票本上少了一张支票,存根上显示50万资金已经被取走。也就是说,银行账户里现在的资金是零。
面对这些材料,我即感到幸运又感到担忧。幸运的是,我没有实际出资就得到了一个拥有50万注册资金的有限责任公司,我拥有100%的股权。担忧的 是,刚开始创业,就办了一件不那么合法的事。我原来设想,回国创业之后,一定要坚持一个原则,只做合法的事情,虽然垫资的事情在国内很普遍,属灰色地带, 但做了之后毕竟感到心里不安。
后来听一位朋友说,凡是政府要求的条件,最好全部满足,不然会有麻烦。事后发现,他说得很有道理。垫资的事情可以看成是一个“陷阱”。
按照规定,凡是入围项目,都可以获得100平米3年免租的住房。所以,完成公司注册之后,小张就带我去办理住房预定。住宅大楼正在建设当中,每个领 军人才可以获得104平米两室一厅的房子。房内全部现代化装修,还包括家具,彩电,住户只需带自己的箱子就能入住。这个条件让人感到十分满意。不过住房需 要一个月之后才能完工。
顺便补充一点,入围的项目还可以获得一位“创业保姆”的帮助。“保姆”的工资是政府给的。他们说你可以让“保姆”做任何事情,我想这相当于提供了一 位秘书吧。他们坦言说,“保姆”的一个作用是监督公司运作情况,因为有的创业者那了钱就走,或者没有好好从事创业工作,因此,上面需要进行监控。后来了解 到,这些“保姆”都是大学生以上学历,也有海龟。这个职位,他们也要通过严格的考核竞争才能获得,似乎两三个人报考者中选一个。
那天订完住房之后,我们就去了区里相关部门办理项目登记手续,这一步很关键,因为登记完成之后,个项目才算正式被纳入受支持的入围项目,才会拿到启动资金,获得相关的各种优惠,包括刚参观过的住房。
尽管小张在去之前打了好几个电话,可是当我们赶到该部门时,发现那里除了见习大学生之外空无一人,有关工作人员都出去开会了。
小张说没有关系,我只需把公司章留下,剩下的事情他会去办妥。一个月之后,启动资金就会到公司的账上。此时我还有些疑惑,问小张,我的入围无凭无 据,会不会出什么问题?小张说不会出问题,过去一直是这么办的,他们内部有张表格,表格中有所有的入围项目。只要上了表格就肯定入围。
做完这一切,就只需等待启动资金到位,以及住房完工后入住。在这段空闲时间内我又参加了A省今年再次举办的留学生活动,为了参加这个活动,我又报了 另外一个项目。一个人要同时做两个项目有一定难度,但这个项目内容不错,放弃有点可惜,所以我想在这次活动中碰碰运气,如果有人支持的话,我可以找一些在 大学里的朋友,把大部分工作交给他们,估计在这样的情况下,我想能够把两个项目同时做好。
新报一个项目,是否会影响地方政府对我的当前项目的处理呢?这是我有点担心的。
不过,参加活动要经过省里审批,既然省里批准我参加,想必他们认可我的做法。
出发之前又给王会计打了电话,寻问税务部门事情办理情况。王会计问我有没有接到税务部门的电话?我说没有,她说一旦有电话通知就告诉她。
然而,在踏上行程之前,意外的事情发生了。小张突然来电,问我要该项目的网上登陆密码。我把密码告诉他之后,觉得不对,问他要这个密码干什么。他回答说要查一下这个项目是否入围,他现在得到的消息是这个项目没有入围!
这个消息对我是一个不小的震动。我说我已经为这个项目做了很多事情,花了钱,花费了精力和时间,怎么现在才来说项目没有入围?! 小张回答说再去查一查。
很快我又收到了小张的电邮,说项目确实没有入围,他们正在努力同上面交涉,问我如果继续提供免租金的住房和办公用房的话,是否还愿意继续把公司办下去?我回答说如果你们能够把物业费和水电费等开销也免掉的话,我可以把公司继续下去。
小张的下一封电邮又说,办公房租金减免20%的话,是否愿意把公司办下去。我说那我就干脆不要办公室了。只要给我住房也行。但下一封电邮又说,由于 项目没有入围,所有的优惠都取消,免租房也没有。我说这样吧,我正在参加你省的留学生活动,活动中会来你市,到时再同你们领导谈谈。
在到达B市时,我碰到了小张,而且还碰到了区里相关部门的工作人员小李。小张介绍说小李就是发给我们表格的工作人员。小李告诉我,出了差错,项目确实没有入围。
这件事情当然很不爽。吃饭的时候,碰巧坐在旁边的就是小张单位里的姚副总经理(不是第一次碰到的副总经理),我就又把这事说了一遍。姚总显然不了解此事,答应回去问问。
第二天,小张又来电话,问我公司到底还要不要办。如果不想办的话,他们可以帮忙把公司转让掉,退还给我3000元钱。如果不转让,就需要赶紧去办税务手续,不然每天罚款100元。
面对目前的状况,我真是进退两难。如果把公司关了,我就失去了以公司为基础进行融资的机会;如果要维持下去,还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左思右想之 后,我给小张打了个电话,我说,如果你们单位愿意帮我支付维持公司的基本费用,我将通过各种渠道申请资金和融资,待资金进来之后让你们提取5%的管理费。
小张给我的回复是一封简短的电邮,上面是区里主管部门主任和副主任的电邮地址。
拿到这个email地址之后我考虑了好几天后给两位主任发了信。信里面把整个过程陈诉了一遍,尽量避免任何指责性的用词。同时附上了两个电邮,一个 是小张给我的项目入围通知,另一个是区里主管部门发给我的项目入围通知。我没有讲我在整个过程中用了多少钱,花费了多少时间。但是强调了一件事情,就是此 事件对我和他们的信誉影响很大。我已经把公司名片发给了许多VC,说明我已经获得该地的创业启动资金,并以公司名义在申请国家经费,最近还有一个地方企业 提出同我的公司合作申请项目。事到如今,突然说我没有得的启动资金的支持,这种说法令我很难向各方面交代,这将使我的信誉受到破坏。另外,当我不得不向有 关单位作解释时,也难免使你们的信誉受到影响。我希望他们能够为挽救我们双方的信誉寻找一个解决办法。
收到我的信后,李副主任很快给我回信。信上说,“非常热烈地”欢迎我来他们这里创业。同时说明,此事确实是他们的失误,并邀请我去面谈。
面谈的那天是星期六。这个日子让我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们工作那么忙,周末也不得休息。首先碰到的是李副主任,他很客气地向我表示歉意,承认是他们的失误。
他告诉我他们的工作量很大,而且与我的名字重名的人就有几个,所以造成了错误。
接着C创业园的副总和小张也来了。他们除了表示歉意之外也同我一起探讨继续合作的可能性。我说我不太愿意把公司关掉,最好能够让公司继续运行并且以 此为基础开展进行融资,如果能获得投资我将开展业务。但是在没有启动资金没有住房的情况下,公司的运作比较麻烦。我问他们,如果没有业务,那么公司最低限 度每年需要花费多少钱来维持,这些钱他们能否提供帮助,另外,一年当中,有那些事情必须同管理部门打交道。他们说公司可以在他们这里挂牌,每年挂牌费 1000元,另外每个月要给财务人员400元,每年有一次年检,其他事情就不多了。
后来主任来了。主任看起来很忙,也比其他人严肃。主任讲的比较简单,一方面也承认他们的失误,另一方面说我也有责任,没有把事情搞清楚。对主任的最 后这句话我不太满意。我回答说,我知道网上记录我的项目没有入围,你们的工作人员也知道,但小张后来告诉我经过他们的努力项目入围了,我相信了他。而且后 来区里主管部门也给我发了电邮,我没理由不相信他们。再说,即使我有什么疑问也只能通过他们寻求解答,总不至于什么事都直接找主任。主任继续说,此事不可 能将错就错,既然项目没有入围,就不可能再入围。
最后,主任提出写一份书面文件,说明我的事情主要是由于他们的工作失误造成的,而且还指示副主任马上写好给我,上面还敲了他们的公章。对于他们能够 正式承担责任的做法,我还是比较满意的。虽然文件的措辞我不太同意,但这些小节我也不想过于计较。不过,除此之外他们就没有更多的实际行动了。
回来之后,我左思右想觉得这个公司难以办下去。一方面,虽然他们说公司不会再遇到太多的麻烦,但是经过这次吃亏之后,我很难相信他们的话,总觉得未 来充满了不确定因素,不知道前面还会有多少不可预料的事情。虽然他们口头上说公司办公室的租约可以取消,但那份租约已经送到了工商管理部门,办公室是我的 注册地,实际上无法取消。如果那天他们要按租约收钱,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冤枉钱。即使租约问题可以解决,其他的公司开支对我也是一个负担。更为难办的是年 检。从网上查到,年检的一个目的就是查资金是否到位,有没有资金抽逃。如此说来,那50万的“注册资金”将来难以交代,除非我真的自己掏出50万放进去。 在已经吃了亏的情况下,还敢这样做吗?
在这样的考虑之下,我给小张和副总写了一封电邮,同时CC给主任和副主任。告诉他们我觉得转让或注销公司,希望他们帮我完成转让或注册的手续,不要留尾巴。
除此之外,我还说,处理留学生的事情,信誉工程比提供资金更重要。还举了那个跳楼的留学生的例子。此外,我指出,在美国,如果一个商店把价格标错 了,1000元的商品标为100元,那么商店里会将错就错,以100元的价格把商品卖给客户。商店的信誉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建立起来的。
后来小张跟我通了电话,他说,他可以帮我办理转让,希望我不要把信CC给主任,这样会对他非常不利。我回答说,过去我很相信你们,但事情办坏了。现在主任批评说,我也有责任。我现在要吸取教训,重要的事情要向主任汇报。
过去我一直努力维护双边关系,但走到这一步,我确实有点沉不住气了。在我的大脑中冒出了一种想法,觉得这一事件不像是简单的失误,有可能是一次欺诈 事件。于是,我给主任单独写了一封信。信中说,我要求主任为公司注销或转让提供担保,原因是我不太相信工作人员,而且认为这一事件有欺诈的嫌疑。对此,我 有几个理由:
1) 既然在第一份报表中清楚说明我的项目没有入围,似乎没有理由再出现第二份报表说明我的项目入围;
2) 当第二份报表的结果与第一份不同时,小张应该要求上面核实,不应该跟我说经他的努力使我的项目入围。如果他做了核实工作,就不会出现后面的结果;
3) 我怀疑欺诈的目的是为了骗取国家经费。小张说公司转让很简单,只需我把公司的一切文件和印章交给他们就可以了,一手交材料一手交钱。但是,我怀疑他们拿了 公司的材料之后,并不去办理转让手续(我已查明转让手续并非很快能够办成),而是用我的公司的名义去申报国家和地方的项目,比如说,可以去申请国家给留学 生创业的50万经费。当经费到我的帐上之后,他们就可以自己把钱取出来用掉,反正上面对项目是否真做根本不追究。
主任收到此信之后,一方面将信转给创业园的副总,另一方面给了我一封简短的回信。信上说不会给我恢复启动资金,同意我把项目注销。
与此同时,我准备了一份非常详细的公司转让委托书,主要内容是说在委托他们转让之后,要保证我以后不对公司负责任,转让之后要给我一份管理部分签署的正式文件,说明公司确实转让成功。所有条款的主要目的是保证真转让而不是假转让。
电话中小张同意了所有转让条款。次日我带着这份委托书去了C创业园。小张带我又去见了副总经理。副总跟我解释说欺诈事情肯定是没有的,他们这里经手 的都是很大的项目,几十万的钱在这里几乎连毛毛雨都算不上,当时小张是太激动了,所以出了差错也没有注意。虽然现在双方有点争执,但是这也促使了双方的沟 通,说不定更容易使我们成为朋友。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对小张的职业生涯有很大影响。
话说到这个份上,该轮到我有点内疚了。如果我确实冤枉了小张,那就太对不起他了。
副总经理又说希望我继续把公司运作下去。对此,我也谈到了年检等方面的问题,副总发现这些问题难以解决,随之建议公司注销。我说我也认为这是最理想 的解决办法,那么创业园对此有没有赔偿呢?副总回答创业园赔偿是不可能的,小张愿意用自己的钱赔偿。后来我心一软,自己把赔偿条款从委托书中删去了。最 后,就是本文开始时的情景,双方在委托书上签了字,盖上双方的公章。对我来说,有人帮我处理费时的公司注销手续,总比让我自己直接去办理公司注销好些。网 上说注销手续要填写好几张表,跑几个部门,还要登报45天。而我马上要回美,这些手续如果我自己办会非常不方便。经过我的这番折腾,估计不会出现我所想象 的“欺诈”行为。事到如今,能够把公司干净地处理掉,恐怕是能够得的的最好结果了。
经过这一事件,我损失掉的不仅是公司的注册费和来来回回的跑腿费,也不仅仅是仅两个月的时间,更大的损失是我在VC等投资人面前的信誉,以及同B市和C创业园的关系。而且,这一事件对我回国创业的信心是一个很大的打击,因为以后我很难去相信其他的创业园。
当我把这一经历同A省另一个创业园的工作人员说起时,他说,此事一开始就是忽悠,凡是没有入围的项目,根本就不可能再次入围。又说,做生意,本来就是你骗我,我骗你。
事到如今,我再也搞不清楚什么是真什么是假,我也无法确定是我冤枉了他们还是他们欺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