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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day 23 March 2014

马来西亚的族裔

文/友子
友子刚刚从马航飞机失踪事件报道前线回来,今天打算在识局谈的是马来西亚的华人。因为是依据当地接触的华人匆匆所就,如有误读还请包涵。
维基百科说,到2014年初,马来西亚人口约有3000万人,马来、印度和华人三大民族中,超过半数是马来人,华人约占23%。从抵达吉隆坡机场开始,你就能从广播和指示牌中看到中文在这里仍然拥有的影响力。
友子和同事在马来西亚待的十天,打交道最多的便是华人。在这个棕榈树遍布的热带国度,从国会议员、拿督(一种终身荣誉制度),到公务员和记者,再到出租车司机和路边摊小贩,总人口占比并不大的华人遍布马来西亚各个社会阶层。
在槟城和吉隆坡,我们遇到的华人大多数都是从广东、福建一带移民过去,如今已经是第四代、第五代甚至第七代华人了。但正如友子一位同事所感叹的,华人来到这样一个国度生根繁衍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为什么说他们不容易?因为马来西亚如今是一个信仰伊斯兰教的马来人拥有特权的国家。
上世纪50年代末独立后,“马来人至上”的观念逐渐发酵,这一观念随着政府偏向马来人政策的不断出台而强化,脱离殖民后马来西亚政府也一直被握在马来人为主导的政权手中。简单地搜索当地中文网站,也很容易发现不少马来人政府官员发表地针对华人和印度人的种族言论。
在马来人特权的观念影响下,作为少数派的华人地位是自然不及马来人的。随着马来人掌权的政府鼓励马来人多生育,华人的比例也不断下降。在华人比例已经最高的槟城,接送友子和同事的华人司机原话是“马来人相当排华。”
对华人的不平等体现在什么地方?
在吉隆坡给我们做翻译的华人女生首先用宗教信仰说明:马来人生来是伊斯兰教的信徒,信仰佛教、基督教的华人和信仰印度教的印度人可以被鼓励转信伊斯兰教,但华人和印度人不能鼓励马来人转信非伊斯兰宗教,“如果被发现是会坐牢的”。
问题随之而来。“如果华人和马来人谈恋爱,华人这边的家长都会非常紧张,因为如果华人选择与马来人通婚,就必须转信伊斯兰教,还要重新取一个伊斯兰教的名字。”她介绍。
子女转信伊斯兰教,对于华人一方家庭还意味着经济损失。“假如你作为华人选择跟马来人结婚,那你就要转信伊斯兰教。转信之后按照教义你的财产只能由 同一信仰的人来继承,那么你的财产只能留给你的马来配偶一方的家庭成员,哪怕是你的亲生父母(不跟着转信伊斯兰教的话)也不能碰你的财产。另外你父母留给 你的财产,也会在你结婚后自动变成你和你马来人配偶一方家庭的共同财产。”这位华人女生讲述的情况继续让我们惊讶。
“而且马来人是可以取四个老婆的,如果是华人女生和马来人男生交往,家里人会更紧张,因为这边华人也都是一夫一妻制的。”
不仅是宗教和婚姻方面存在事实上的种族歧视。还是以这位女翻译本人的经历来介绍,她家在吉隆坡附近中产阶级和富人聚集的的雪兰莪州,大学是前往澳大 利亚就读,因为“在马来西亚的华人基本上没有机会进入政府资助的公立大学,大学是优先考虑马来人的,华人要读公立大学多半都是去一些很乡下的地方才能读得 上”。
对此,大马华人的解决方式往往是前往海外大学,或者进入海外大学在马来西亚的私立分校就读,“社会上也是承认这些学历的”。
另外,上述槟城司机也给我们介绍,马来西亚政府出资的廉租房,同样是马来人优先申请的。
听到这些,友子基本了解到了华人在马来西亚的地位,于是补充地一问:那么印度人呢?
“现在很少有华人会和印度人通婚的,除非对方是出人头地的政治家,或者成为了律师医生之类的。”那位翻译女生回忆身边的情况。相比之下,拥有经商头脑的华人至少在工商界还是掌握了不少资源,比如这位女生很快将在一家华人创办的银行工作,这家华资银行是马来西亚第三大银行。
不仅是这位华人女生,在很多华人心目中,马来西亚的印度人更多与黑帮、贩毒或者一些其他的社会底层工作联系在了一起,相比华人在马来西亚的地位似乎 更低。在吉隆坡采访的几天,我们被不止一位华人告知要小心印度人,“你们住的酒店离那些贩卖毒品的印度人社区很近,那些地方很乱的”。
三个民族似乎已经按照人口比例形成了一种社会阶层划分。
“其他民族都很麻烦的啦,马来人不吃猪肉,印度人不吃牛肉,华人不可能受得了啦。”这位有点大大咧咧的女生用最直观的饮食习惯的矛盾给民族隔阂做了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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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取四个老婆", 穆斯林看起来不近女色,其实比谁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