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连斯基先后在英国、加拿大和美国议会进行了视频演讲。
这是二战后最重要的演讲,也是大屏幕出现后最伟大的应用。
据说在日本有个段子,泽连斯基可能不会在日本国会演讲,因为那里没有大屏幕——这种调侃背后其实恰恰反映,日本国会议员们可能也在期盼着泽连斯基的演讲。
在英国和美国国会演讲,议员们都数次“长时间掌声”。我注意到,在英国演讲的时候,鲍里斯·约翰逊像小学生一样坐在那里听讲。他很受鼓舞,或许心里也有嫉妒,因为他视丘吉尔为偶像,而英国媒体把泽连斯基称为“穿T恤的丘吉尔”。
在美国国会演讲几小时后,拜登总统发表讲话,宣布再给乌克兰8亿美元的军援——这看起来像是贯彻执行。
当然,不管是军援还是议员的掌声,都是打折扣的。我们也不能高估国会山的政客们的“真诚”,他们仍然生活在过去几十年的惯性中。鼓掌有一半是基于政治正确,三分是出于礼貌,能有两分“真正被打动”就不错了。
普通人要容易被打动得多,这才是最重要的。上一次泽连斯基和美国议员开视频会议,有两个议员截图发社交媒体,他们是为了流量——因为他们知道民众喜欢泽连斯基,“我和泽连斯基一起开会”都能增加关注度。
真正的变化正在发生,只不过我们仍然需要时间理解它。举一个例子,埃隆·马斯克发推特要和Putin单挑,“以乌克兰为赌注”。全世界网友都像看段子一样看待这件事,但是它可能是有标志性意义的大事件。
过去,大国之间的核威慑和核平衡,既是世界和平的基础,也是人类和平的最大威胁,而且根本看不到任何解除威胁的希望,这几乎是一个死局,而人类只能假装忘记核武器的存在。
政客们永远解决不了,哪怕是东亚某小国,一旦拥有核武器,就拥有了永远的发言权。现在,像马斯克这样富可敌国的“科技狂人”,能否带来解决这个问题的可能?比如在科技上,做到瘫痪你的发射系统。
这就是这次乌克兰“卫国战争”和泽连斯基的意义所在。在人类最危急的时刻,有些新的东西呈现了出来。
乌克兰选泽连斯基当总统,可以视为是一种新生,这在战前就注定了。乌克兰独立后,选过几任总统,不管是亲西方的还是亲俄罗斯的,其实都是“旧体系”的一员,是过去腐败系统的获益者,一旦放在被全面监督的总统位子上,就让人失望。
泽连斯基则是一个赤子。他是一个演员,毫无政治经验,才40岁出头,这些缺点,其实全是优点——就让我们选一张白纸吧,这大概是当初乌克兰人选他时的集体心理。
这可能是乌克兰这个社会发生的最大变化,人们开始能找到干净的、新的、充满希望的力量,比如那位和马斯克在社交媒体上互动的副总理,是一个90后,更是政治小白,但是却做了了不起的事。我们很难想象,一个60多岁的副总理,能够产生“@马斯克”求帮助的想法。
泽连斯基的对立面当然是Putin,其实拜登又何尝不是参照物呢。拜登几乎可以被看作是“政客的极致”,长期从政,盘根错节,不会犯太大错误,但是你也不要指望这样的人能够产生什么新意。
人们送给拜登一个“瞌睡虫”的外号,这很不礼貌。但是你也不能不承认,这个外号非常传神。中文社交媒体有一些关于拜登的谣言,比如去年有一次说他尿裤子,后来证明是假的。
这都反映出一种厌恶的、让人失望的情绪,其实也是一个要命的问题:美国这么开放的社会,为什么只能在瞌睡虫和老流氓两个人中间选一个?放眼望去,年轻的、有朝气的政治家,似乎很难出头。
福山的“历史终结论”现在被很多人嘲笑,历史哪里终结了,我们几乎每天都在“见证历史”。但是福山的原意是,从上世纪90年代开始,没有什么成体系的价值观能和“西方”竞争了。这个判断,其实并没有什么错误。
历史可能没有“终结”,但是却快睡着了。拜登、希拉里和川普,要么让人昏昏欲睡,要么完全不靠谱,欧洲也一样,最能代表欧洲形象的可能就是欧洲议会,经常开“重要会议”,却没有展现出任何新东西。
人们需要创造、发明一个人物,需要从棺材里叫醒丘吉尔,再给他穿上T恤。
泽连斯基就是这样诞生的。不是他需要“世界”,而是世界需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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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连斯基成为了乌克兰的民族英雄,势将永垂青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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