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學化學與化學生物學系系主任李柏最近因多項罪名被定罪，包括在接受中國政府「千人計畫」資助方面撒謊。之前有100多個特別是有中國血統或關係的教授為他的行為辯護，有的甚至還以「歧視亞裔」的理由為他開脫。陪審團的裁決，為美國大學和研究機構中的兩面人敲響了警鐘。
李柏專注於研究微小事物的納米科學。納米技術是納米科學的應用，可以徹底改變從醫療保健到製造業的各個領域。他的工作被認為有助於開發「能夠檢測到單個傳染性病毒顆粒水準的疾病的生物納米電子感測器」。他和他的合作者擁有超過35項專利。作為美國頂尖科學家之一，李柏從美國國立衛生研究院 (NIH) 和國防部 (DOD) 獲得了超過 1500 萬美元的資助。這些贈款的部分要求是披露重大利益衝突，包括外國實體的財務支援。然而，李柏沒有透露他作為「中國武漢理工大學戰略科學家」的職位以及他在2012年至2017年期間參與中國「千人計畫」（TTP）的情況。
中國政府於 2008 年啟動了 TTP，以「吸引、招募和培養高層次科學人才，促進中國科學發展、經濟繁榮和國家安全」。TTP 由中國共產黨直接管理，中組部負責實施。該計畫通常針對在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領域工作的專家和領先研究人員，例如人工智慧 (AI)，不分國籍或種族。TTP 使中共能夠利用西方民主國家的開放性和學術自由，從國外獲得領先的技術和研究發展。
李柏 是 TTP 如何運作的典型例子。法庭檔顯示，武漢理工大學支付給 李柏50,000美元的月薪，每年150,000美元的生活費用，以及超過150萬美元在中國建立研究實驗室。作為回報，李柏必須每年至少為武漢理工大學工作九個月。他的職責包括「申報國際合作專案、培養青年教師和博士生、組織國際會議、申請專利和以「武漢理工大學」的名義發表文章。
接受資助甚至在外國大學的工資單上都不是違法的。但是，法律要求李柏在從事由NIH和DOD贊助的專案時披露這些財務交易。然而，李柏不僅沒有主動披露他與武漢理工大學和「千人計畫」的關係，而且在多次被NIH和DOD質詢時，他還一再否認存在這種關係。李柏並不是唯一一個隱瞞他在中國的薪酬和參與度的TTP新員工。許多TTP參與者既不披露他們參與TTP的情況，也不披露他們收到的任何經濟獎勵。例如，德克薩斯A&M大學系統的官員發現其學校的100多名教職員工參與了TTP，但只有5名披露了他們的參與。
TTP的實施方式引起了嚴重的關注。首先，在TTP申請過程中，一些潛在的人選必須將他們的研究細節提交給中共直接管理的機構批准。中國機構通常要求 TTP 學者簽署具有法律約束力的合同，其中包含美國當局認為違反美國「研究誠信標準」的條款。他們還將 TTP 成員置於危險的法律困境，並破壞美國透明、互惠和誠信的基本科學規範」。第二個擔憂是，中國研究機構所追求的許多技術和研究往往同時具有民用和軍用應用。美國當局理所當然地擔心， TTP 將技術轉讓給中國，可能對國家安全產生影響。
美國當局遲遲沒有意識到TTP的威脅。在川普政府領導下，聯邦調查局和其他美國政府機構終於開始加強對聯邦撥款接受者與中國關係的審查。美國司法部對美國科學家立案了24起案件，其中，《華爾街日報》報導稱「9名被告已認罪。另外6名被告的指控已被完全撤銷，其中5名官員表示他們駁回了指控，因為涉及科學家已被拘留或以其他方式限制一年，受到了足夠的懲罰。」
美國大學和科學家對美國政府的行動進行了反擊，認為跨境科學合作對科學發展具有內在的好處。雖然這樣的論點在其他情況下可能是有效的，但它忽略了中共的真實本質以及它如何管理中國社會。
中共將中國的大學和研究機構視為實現其主導世界雄心的前線。因此，這些中國機構永遠不會像美國同行那樣純粹是學術驅動的機構。中國的一切，包括大學，都必須為黨的需要服務。對於中共來說，TTP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據報導，截至2017年，中國已招募7000名研究人員和科學家，其中包括70名諾貝爾獎獲得者、300多名美國政府研究人員和600多名美國企業人員。這些科學家分享的技術知識促成了中國以驚人的速度縮小與美國的技術差距。
我們已經目睹了精通技術的共產主義中國的一些可怕影響。中共建立了最廣泛的監視系統來監視其公民並壓制異議。中國還出口其監視設備，以協助其他專制政權對其公民進行同樣的操作。中國的技術進步也使中共得以實現中國軍隊的現代化並開發先進武器。例如，中國最近根據 NASA 科學家的設計對高超音速核導彈進行了測試，震驚了美國軍事和情報界。火箭「以比音速快五倍的速度行進，可以到達長達 1,500 英里的距離」。如果今天中美開戰，這樣的武器將使美國本土處於嚴重危險之中。
因此，美國科學家、大學和研究機構不能將他們與中國同行的合作幼稚的視為無害的科學交流。他們必須認識到這些跨境合作的嚴重地緣政治風險和道德影響。他們必須盡自己的一份力量，不要讓專制政權用他們的技術知識威脅民主和自由價值觀。美國政府的相關執法機構，特別是FBI，要加大對科學界違規事件的查處，讓那些違法的「兩面人」得到法律的嚴懲。
※作者為旅美獨立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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