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有一篇文章讲比尔·盖茨个人财富投资的故事。盖茨的最新身价是900亿美金,创了历史新高。目前他持有微软大约3%的股票,市值约200亿美元,其他的钱都是投资赚来的。盖茨是如何赚来这700亿美元的呢?1994年,比尔·盖茨聘请了迈克尔·拉尔森打理私人财富,当时比尔·盖茨的身价50亿美元。这意味着,大把的金钱都是这些年拉尔森通过投资赚来的。那么,拉尔森是如何投资的呢?他持续减持比尔·盖茨在微软的股份,将其转变为多元化投资组合,使盖茨的股份由45%直降为3%。然后通过投资赚取了数百亿美金。
从业绩来看,拉尔森对盖茨的财富增值居功至伟。且慢!账还有另外一种算法,有人发现,如果没有这些投资,比尔·盖茨仍旧持有微软45%的股票,会是什么结果呢?现在微软的市值大约为6490亿美元,45%的股票市值约为2900亿美元。这意味着,如果计算股票的市值,比尔·盖茨的个人财富反而少了2000亿美元!这种戏剧性的反差引发了一些业内人士对“价值投资”的热烈讨论。有支持价值投资的人说,微软是一家有长期投资价值的公司,如果能以价值投资观念来持有微软,盖茨应当有更多的财富。拉尔森显然不认同微软公司的长期价值,所以才会造成盖茨财富的巨大“机会损失”。
“价值投资”是从西方资本市场舶来的一个概念,盖茨的好友巴菲特就被认为是全球价值投资的旗帜。不过,价值投资在中国基本不灵,因为中国决定市场的是政策。什么是价值投资?价值投资到底投的是什么?在一次内部讨论中,安邦咨询(ANBOUND)首席研究员陈功谈到对价值投资的看法。他认为,巴菲特那种类型的长期价值投资,犹如选择一款“车型”,这款“车型”是有要求的:一个是要求投资的企业长期不倒,这个确实需要点独到的眼光,不仅投资者看人要准,而且看企业内部结构也要准;另一个要求是宏观资本过剩,这种情况下投资赚钱,实际上是赚的货币乘数。如果有资本过剩的环境,而且企业稳定存在的时间越长,对投资越有利。在巴菲特的投资类型之外,还有一款投资“车型”,要求的是江湖场景,玩的是零和游戏——你赢我的,我就输了;我赢了,基本你就输了。虽然也有宏观货币乘数的支持,但这只是在赢面和输面上的大小差别。这种江湖游戏也有吸引力。所以,这是两个不同的系统,两款车型,不能直接比较。
对于长期价值投资来说,基本就是必须要在西方市场了,因为法律、社会的原因,相对比较稳定,看着四年政治选举一变,实际万变不离其宗。中国看着稳定,但其实也有不稳定,中国的稳定是政党,不稳定的则是政策,政策一变,天下就全变了。很多企业看起来做得很大,但很难真正做到基业长青。每过一个政策周期或经济周期,回头一看,倒掉的企业尸横遍野。所以,在中国市场很难搞价值投资,而在西方市场可以。要指出的是,造成价值投资在中国不灵的因素,主要是企业和市场之外的“场外”因素,而不是企业结构等内部因素。
有投资者说,也有不少中国企业在西方资本市场上市,所处的是稳定的政策环境,它们是否值得以价值投资方式来长期持有?实际上,在西方资本市场上市并不是价值投资的前提条件,很多在西方上市的中国企业同样不行。分析至此,问题应该比较清楚了,从宏观来看,所谓价值投资,实际根本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投资”,说白了就是赌的这家企业活的时间长,剩下的就等时间带来的乘数必然会有的资本扩张了。一般意义上的投资,赌的是一个“场内”的输赢。但对于价值投资来说,更重要的还要看“场外”的环境。总体来看,一个玩的是场外,一个玩的是场内,两种投资是不一样的。
最终分析结论(Final Analysis Conclusion):
价值投资不仅对企业内部结构的稳定有要求,还对外部法律及政策环境的稳定有较高要求。有了外部环境稳定,价值投资就要看在资本过剩环境下的货币乘数效应,要看企业稳定存活时间的长短。从所要求的内外稳定性来看,价值投资更适合西方发达市场,而不适合中国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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