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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21 April 2017

阶层固化时代,寒门子弟的上升之道

《人民日报》今日发文,说没有阶层固化这点事,并拿出王宝强举例。
霍老爷要说,这个例子用得非常不好,如果一个社会,已经要到用演艺明星来证明,阶层流动的存在,那么恰恰说明,阶层已经固化。
为什么这样说?
突破阶层这件事,注定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的。谁能做到呢?看过复仇者联盟,大家应该都能总结出一个道理:富人靠科技,穷人靠变异。
阶层上升这种事谁能做到?变态能做到,具有优良基因的人才能做到。寒门子弟能做到的有三种人:
1、颜值天才
2、体能天才
3、智商天才
只要看阶层固化严重的南美就知道了,南美盛产两种人,一种是选美小姐,一种是足球明星,为什么?因为穷人没有别的出路,只有走这两条路才能实现逆袭。
从1952年到现在,共有65位世界小姐,拉丁美洲占了26位,委内瑞拉一个国家就有7位,其他各种形式的选美比赛,更是挤满了拉丁美女,足球明星更是大量来自贫民窟,贫穷家庭的希望就是男孩子当球星,女孩子选美当小姐,只有这种靠天吃饭的模式才能暴富。
所以,用演艺明星来论证阶级固化不存在,就像南美拿梅西小罗这些球星论证阶级固化不存在一样,是根本站不住脚的,因为颜值和体能是一种稀缺资源,很大一定程度是天赋决定的。
王宝强虽然不漂亮,但颜值也是稀缺资源,中国解放前的戏行里有句话,“千旦易得,一丑难求”,他作为笑星丑星的天赋基因,甚至还要高于很多漂亮的女星。
一个只有靠基因变异,才有实现逆袭的可能,如果这还不叫阶层固化,那就没有什么社会应该叫阶层固化了。
更何况变异是不稳定的呀,更冷酷的现实是,当穷人只能靠变异完成逆袭,而就连变异这回事,都变得不太靠谱。
2003年联合会杯,喀麦隆著名国脚,体壮如牛的足球明星维维安·福在万众瞩目之下,猝死倒地,我至今记得他翻白眼的镜头,他的死是由于长期高强度运动引起的心脏病。
现代商业竞技,比赛强度和密度越来越高,要维持高水准的竞技水平,天赋运气都不可或缺,能占在这个金字塔顶端的都是万中无一的天才,然而就是这样的天才,也随时都可能轰然倒地,或者是被新一代的天才们无情取代。
而随着商业体系的完善,就算是这两条上升之路,贫民窟的孩子也越来越难以与富裕家庭的孩子竞争,因为富人在婚配时会选择更好的基因,良好的营养条件和生活环境,也容易让他们牙齿更整齐洁白,身材更高大,体能更充沛。
整容技术和塑身训练的发展,更让颜值的天赋基因被稀释了,普通人照样可以通过整容获取美貌,体育竞技中大量科技元素的注入,高强度训练比赛中可能造成的意外,都让这两种逆袭不太可能。
阶层上升之路道阻且长,有多少人能够安然攀登到顶峰?何况,这些天赋异秉的人,能够触摸到的天花板顶点,也就是上层阶级的地板。
高颜值的帅哥美女,强身体素质的体育天才,能逆袭的可能性也越来越低,而且除非能通过婚姻实现阶层突破,能实现的上限也就是中产阶级上层。
优秀的基因是一种稀缺品,上层社会也会不断引入优秀的基因改良自己的下一代,也就是说靠婚配,借此机会才有希望完成阶层跃迁,而这种阶层跃迁,必然不是常规通道。
靠颜值,靠体能都不行,那么靠智商呢?
真正能逆袭的只有智商天才,但是我们也要注意,即使是天才,由于后天教育条件的缺失,大量的平民天才的天赋被浪费,一生被埋没。
智商首先是一个需要高成本才能维系的一个复杂体系,只有接受成体系的教育才能获取。微博上的@东东枪 讲过一个故事,上世纪80年代,某大学数学系来了个老农,拿着一堆手稿给教授看,说他用二三十年的时间一直在研究数学问题,请他们这些专家看看。手稿上都是奇怪的符号,一群学者专家研究半天,终于搞明白了,大惊失色:您发现的这个东西叫微积分啊。
这个只有小学文化的农民,用了近三十年的时间独立发现了微积分。如果他能受到良好的数学教育,那么他该有什么样的成果呢?但是他的智商天赋就这样被消耗在了田间劳作中。
听完这个故事,我只想大哭一场。
我们常说一句话,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可是什么是起跑线?父母就是孩子的起跑线。出身寒门的孩子,得不到良好的教育,虚掷天赋的大有人在。
何况,即使天赋优越,后天又比较幸运,知识能给你的,也只不过是让你从底层跳到中层,真正上层的通道依然是关闭的。智商是底层和中产的图腾,但是要想奋力一跃跨入上层,是要讲资源互换的。
社会资源中,真正稀缺的资源,只有三种,一类是物质性的财富,即经济资源,二是政治上的权力,三是社会威望或社会声誉。
要获取这种资源有多难?《人民的正义》里,祁同伟身为一个厅长,跑过去给退休的老干部挖地,年轻时直接跪在领导父母的坟前哭坟,可有人想过吗?为什么要哭坟,为什么挖地,因为这种在上层阶级唾手可得的政治资源,对于毫无背景的寒门子弟而言,就是一辈子无法企及。
而真正让他迈出关键一步的就是迎娶政法委书记的女儿,祁同伟靠的也不是智商,还是颜值。
梁璐想要追求祁同伟,想要祁同伟和陈阳这对恋人分开,要把一个安排到山沟,一个安排到北京,那么谁安排到北京,谁安排到山沟呢?必然是身为检察长女儿陈阳安排到北京,农家子弟的祁同伟安排到山区。
平民与贵族,有着截然不同的心态和处事方式,沙瑞金、侯亮平、陆亦可这些身后有背景的人,心态完全放松,可以安心地干工作,走仕途,因为他们不用去寻找政治资源,他们天生就自带政治资源。而祁同伟、孙连城这些没有背景的官员,要么削尖脑袋钻营,要么早早放弃仕途,伤心人别有怀抱。
就算祁同伟这样的寒门子弟靠出卖尊严,靠婚姻打开了上升通道,他被人怎么看待呢?侯亮平的妻子钟小艾提及祁同伟,就说了一句话:摆不正自己位置。
这句话什么意思呢?这句话的意思叫“朕不给,你不能抢!”换言之,你也配?这些位置,是给家里说一句话,就能把丈夫调到北京的钟小艾准备的,这些位置,是给亲朋故旧半汉东的侯亮平准备的,也是给陈海陈阳们准备的,虽然你祁同伟同样是汉东三杰,是缉毒英雄,但你不能要。
同样是农门子弟出身的李达康,一辈子如履薄冰,战战兢兢,不敢有朋友,甚至不敢相信妻子,把自己逼成了一个变态,除了工作没有任何欲望,为什么?因为他不敢有,对他而言,行差踏错,就是万劫不复。
而他的幸运,也不完全是他的敢打敢拼,而是因为他非常幸运,曾经是省委书记的秘书。在他捅出一个大篓子的时候,他的上级和同事都选择了保他,保他的原因也简单,他有资源。
这种人既是天才,又是幸运儿,靠天赋和幸运实现的逆袭,没有任何社会意义。
中国有阶层固化这回事吗?当然。如果一个社会,寒门只能通过变态才能完成阶级跃迁,那么阶层固化就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了。
不光是权力的争夺打破头,很多人看过《爸爸去哪儿》,看这个节目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些星二代们,这么小就出来圈粉,未来的孩子想进入演艺圈,怎么跟他们竞争?
就连最容易逆袭的道路都面临逐渐收窄的现实,何况其他?只要看看这个社会,留意一下新闻,就会发现,这种二代现象比比皆是,星二代,作家二代,记者二代,导演二代,但凡只要掌握一点社会资源,就有人想要把这种资源继承下来。
孟德斯鸠说:“一切有权力的人都爱滥用权力,直到有限制的地方为止”。
我们需要认识到的是,世界上所有的既得利益阶层,最终都会修筑自己的边墙。
同样是稀缺资源,我给谁都可以,我为什么不留给我儿子呢?
任何社会发展到一定程度,一个阶层的人都会利用上升通道的把持来关闭大门,连中产阶级都知道在上车之后,盼着公共汽车快点关门,何况那些手握更为强大的资源的阶层呢?
中世纪一个欧洲贵族说过,我们高贵,因为我们的父母高贵。一语道出真谛,豪门比寒门高贵的不是奢侈品的使用,不是子女的教育,而是血缘,就算天生愚鲁,也一定要凌驾之上。所有的社会形态,到达一定程度都会出现阶级固化。阶级固化是一种历史常态。
通过血缘继承权力、金钱和其他资源,是所有社会的必然。春秋战国时的贵族社会自然如此,两汉时期的中国实行察举制,当经学的解释权掌握在学术世家的手里,这些掌握知识的人,累世经营,逐渐完成对政治权力的垄断,再次出现门阀政治。
隋唐打破门阀的垄断,实行科举制,但唐代的科举,主持考试的官员除详阅试卷外,有权参考举子平日的作品和才誉决定去录取。所以,士子们纷纷奔走于名公巨卿之门,把自己的代表作向他们投献,以期望获得推荐,这就是有唐朝特色的制度,行卷。
谁能行卷?寒门子弟连贵人的门都进不去,能行卷的自然非富即贵,所以对豪族而言,科举是推荐制,对寒门而言,科举才是考试制。
从唐代开始,科举还催生了一种独特的现象,也就是官场中的座主门生制度。崔群是唐朝名相陆贽所录取的进士(与韩愈同榜),后来仕至宰相,为官清正,他的夫人李氏劝他多买良田,为子孙将来打算。这个崔群笑着说,“我有三十所美庄良田,遍在天下,夫人何忧?”他曾以礼部侍郎主持科举,录取进士30人。
夫人就提醒他:“往年你身为知贡举,却派人告诉他的儿子陆简礼不要应举,以免引起非议。如果门生真是美庄良田,那么陆氏的这一庄便荒废了。”
崔群把自己录取的进士称为良田,妻子却提醒他,他也是陆家的良田。你不让别人种,你的地也不会给人种。从古至今,上层之间就懂得利益互换,而且做得毫不显山露水。
这套座主门生的潜规则,一直玩到大清灭亡,尽管进士考试经过从作诗到策论,再到八股文的转变,但座主提拔门生,门生反过来回馈座主子孙,这种隐秘的权力继承制度却一直存在。在这种制度之下,看似公平的考试,实际上掌握资源的人互相庇佑,其实就是把持了政治权力的继承,大唐也好,大明也好,这些士绅,通过门生、故吏、同乡、同年,结成一个庞大而绵密的社会网络,寒门子弟几乎无法进入这个网络之中。
就算到了民国,精英大学生几乎全是上层阶级。
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历史从未改变过。
那么,在这个阶层固化的时代,普通人怎么办?
阶层固化怎么办
实际上,人民日报,给出了答案:
“中国人耳熟能详的一些说法如“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连刘邦、朱元璋这种出身社会最底层的人都能做皇帝,“这在其他国家是难以想象的”
这个答案就是告诉我们,要实现阶层上升,就要革命。
古往今来,真正能大规模实现逆袭的只有一条路,革命。
刘邦芒砀山揭竿而起,后来建立大汉帝国,依靠的骨干力量都是老家丰沛旧人,樊哙是屠夫,夏侯婴是车夫,参加革命,封侯拜将都不在话下。
朱元璋占据集庆之时,当时有诗人描绘城中景象:马上短衣皆楚客,城中高髻尽淮人。
朱元璋集团用的都是他的老乡淮西人,这些淮西人在城里,骑高头大马啊,梳起头发穿戴衣冠,这些淮西人后来跟他追亡逐北,实现了阶层的上升。
提到造反,很多人都会摇头,说霍老爷你太坏了,光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多少人都化成了白骨。陈胜吴广不是个个身死名裂?
那咱们就说造反失败的,就算是失败也是大有好处。明末农民起义,最早起义的人,大多是陕北农民。
李自成是邮政职工,张献忠是公安前干警。张献忠有个养子李定国,本来只是一个贫苦农民,若不造反,只能沦为饿殍。虽然张献忠李定国投了南明,反抗满清,最终兵败。但他的儿子投降满清后,先后任陕西宁夏总兵。革命虽未成功,到底给儿子混了个冷猪头吃。
革命的大目标是改朝换代,小目标是封妻荫子,大目标没有实现,小目标实现了,不也算没有白活吗?
这就是革命的好处。
但是先别激动,那位同学,先把手里的菜刀放下。
很不幸,我们生在一个很难革命成功的时代,有句话叫“后膛枪时代无革命”,说的就是在后膛枪出现后,几乎已经没有革命成功的可能,因为在后膛枪时代以后,军队逐渐职业化,普通平民和职业军队的战斗力差距过大,革命几乎没有成功可能。
既说要革命,又说革命不能成功,是不是有些矛盾了?
不要吃惊,我当然不是让你现在拿着两把菜刀去造反。事实上,别说拿菜刀了,就是拿枪都不行,实际上我们说的革命不是政治革命、社会革命,而是要进行科技革命,政治革命应该属于革命的1.0,经济革命是革命的2.0,我们要参与的是革命的3.0,科技革命。
打破城堡的方式
曾经有篇文章,把阶层固化比作城堡的落成。
我今天也来讲一个城堡的故事,13世纪时,人类几乎所有定居文明都有了城堡的修建技术,给蒙古人的入侵带来很大难题,蒙古人在征服世界的过程中,采用了一种先进的投石机——回回炮,也就是配重投石机,靠着这种先进技术,几乎世界上所有的城墙都灰飞烟灭,蒙古人几乎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面对坚固的城堡,如果用旧有的云梯,攻城车去攻打,只会徒劳牺牲,但借上新技术的力量,就是摧枯拉朽。
《射雕英雄传》里,郭靖攻打撒麻耳罕,用的就是黄蓉发明的降落伞,虽然是小说,却告诉我们,城堡在面对新技术时不堪一击。
而生逢现代的一个好处是,科技的更新迭代速度越来越快。
所有修筑城堡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他们畏惧新技术,即使他们掌握了新技术,他们也倾向于继续利用现有资源维系自己的地位。因为他们本质上是资源推动型的,既然拥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干嘛要去冒风险呢?
现在那些掌握资源的肉食者和肉食者二代们,他们赚钱的方式多集中在房地产建筑这些传统行业,很少投资互联网新兴产业。为什么?因为这些行业不明朗,有风险,他们投资这些行业,是资源导向,关系导向的行业。普通人投资传统行业,有政策风险,要跑批文,跑手续,他们没有,他们利用手里的权力可以轻松赚到高额利润,他们为什么还要冒推广新技术的风险呢?
不用举政治的例子,我们就拿比企业来说,诺基亚手机当初处于行业领头羊地位,几乎汇聚通讯行业的顶尖人才。无数人在研究手机的未来,但诺基亚还是错过了智能手机时代,依然竞争不过苹果手机。
同样,过去拜年,必然要用短信拜年,短短几年时间,已经变成了微信拜年,短信的使用率越来越低。
当初的中国移动,短信业务有多火,现在,几乎只有骗子才会想起来给你发短信。中国移动当初光是拜年短信就是几个亿的收入,微信出来,中国移动的前董事长王建宙坚决拒绝使用微信,连续坚持了几年,才发现是大势所趋。中国移动也曾经开发过飞信功能,可以免费发短信,但这短信经常收不到,或者收晚了,这项飞信功能在智能手机时代显然毫无吸引力。
为什么如此?这是所有企业的通病,他们没有自我革命的动力,他们的所有革命都是修修补补。
既然我已经在行业处于垄断地位,那么我为什么要跟你一样去冒风险?
最近在看一本书《创新者的窘境》,这本书提到创新有两种,一种是延续性创新,一种是破坏性创新。
破坏性创新是指那些颠覆性创新,第一次工业革命,在瓦特改良蒸汽机之前,其实已经悄然开始,詹姆斯·哈格里弗斯发明了珍妮纺纱机,阿克莱特发明了水力纺纱机,但是为什么工业革命的标志是瓦特发明的蒸汽机?因为水力人力的改良都不是颠覆性的,只有蒸汽机是破坏性的创新,它把人类对于动力的认知完全颠覆了,把旧有的产业模式完全破坏了。
破坏性创新,是对旧有市场、格局、路径的重新构造,对于处于垄断地位的既得利益者而言,是深恶痛绝的。
大公司不是不创新,面对创新的时候,大公司一般会选择延续性创新技术,而愿意采用破坏性创新技术的,多是小公司,这就给了很多小公司/新公司跨越性发展的机遇。
而破坏性创新,就是革命。
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小公司,商业的例子用到个人上是一样的,上一篇我提到的关于阶层固化的文章简单说到,要阶层上升,一靠创新,二靠努力,创新指的是破坏性创新,这两者不是并列关系,而是先后关系。
前者是战略,后者是战术。如果战略错了,战术再优秀也无法弥补。很多人终生勤勤恳恳,忙忙碌碌,努力半生,却也只能堪堪维持自己阶层的生活,就是因为,努力错了方向。
世界上的行业大概分三种,一种是传统行业,一种是延续性创新行业,一种是破坏性创新行业,你在前两种行业再努力都是没有用的,因为在这些行业,占有资源者和先发者已经牢牢把持了各种上升通道,到处都是天花板。

要想打通你的上升通道,你只有到破坏性创新行业去。现代科技更新速度越来越快,在这种科技更新的迭代中,不断有新王崛起,王冠落地,科技的更新速度越来越快,旧贵族的更新也必将越来越快,普通人要做的,就是到新的领域去。在旧的领域,你永远竞争不过那些既得利益者,但是由于他们占据足够的社会资源,让他们去新领域去冒险,他们是不愿意去的,这正是平民的机会。
正如打破城堡,你用传统手段都没用,你必须用飞机,用原子弹。或者到一个新地方去,去把你的城堡修的更漂亮更坚固,让老城堡相形见绌,把新城堡变成中心,这才是打破城堡的最佳方式。
1621年,102名被迫害的英国清教徒乘坐一艘帆船航行至美国大陆,这就是“五月花号”,从此开始了美国历史;
19世纪下半叶,无数在本国内没有希望的白人青年来到来到印度,来到东南亚,去那些在上层阶级视为蛮荒之地的地方冒险,然后荣归故里。
富贵险中求,世界是属于冒险者的。
我们的时代,的确已经没有了蛮荒之地给我们开垦,但是却有无数新领域涌现,那些就是我们这代人的蛮荒之地。
若有志于攀爬自己的阶层阶梯,不要在别人的城堡地板下苟延残喘,而要到那些新领域去,趁那些肉食者还不愿意冒险,在那里修建你的城堡,建立你的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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