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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iday, 20 October 2017

毛《沁园春・咏雪》当年曾被民间痛批


1945年8月,日本无条件投降,抗日战争取得最后胜利。当时中国的中央政府还在陪都重庆。蒋中正先生为了在抗战胜利后,在全国实现和平,特向中共领导人毛泽东发出邀请,请他来重庆进行国共和平谈判。开始,毛心存疑虑,怕遭蒋氏扣留不敢来渝,后经美国国务卿马歇尔出面担保,毛始敢成行。所以柳亚子在毛夺得政权后,曾于诗中向毛献媚说,毛来重庆与蒋氏会谈是什么“弥天大勇”,那只能是无行文人的弥天大马屁。没有马歇尔出面担保,借一百个胆与毛泽东他也不敢来重庆,这就是历史事实的真象。


十年前有人爆料说,毛在离开延安赴重庆前夕,胡乔木把一首词送给毛看,毛看后很赞赏,遂将其带在身上。来渝后将此词交给了郭沫若,郭在抗日战争时期担任中国国民政府国防部第三厅的厅长。曾说他握着蒋委员长的手“心情十分激动”。不过此君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双脚踏着两只船。毛来重庆后,郭又与毛过从甚密,并送给了毛一只当时堪称十分名贵的瑞士表。五十年代中期,毛还将此事兴致勃勃地讲给他的首席保健医生李志绥先生听,足见毛对此事印象之深。
1945年10月,蒋中正委员长在与毛经过谈判,国共双方签订《双十协定》。毛当着中外记者之面高呼“蒋委员长万岁”后返回延安。次日,郭沫若便将这首词交付当时重庆《新民报晚刊》发表。这就是大家都知道的《沁园春・咏雪》。全文如下: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唯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蛇,原驰蜡象,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妆素里,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惜秦皇汉武,略输文彩;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
数年前,一家外国广播电台曾报导说胡乔木到了晚年,对此事仍耿耿于怀。病危时,还向当时中央“江核心”倾诉此事。当然谁也无能为力。胡乔木当年是毛的秘书班子中的一员,为毛起草诗、文,也属常事。而众所众知,中共的大、小“首长”作报告,写文章,多由秘书“捉刀”代笔后,然后照念,照发也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了。所以胡乔木当年是否是该词的第一创作人,是否毛又作了某些修饰润色,还是就照原稿发表,因现在所有当事人均已作古,恐怕就只有成永远之谜了。
当时,我虽年纪不大,但还清楚记得,我父亲某日带我去赴一宴会。席间我父亲与他几个昔日军政界的老朋友坐在一席。其中有一人名杨洛生,是我父多年的旧交,父亲叫我称他杨叔叔。杨洛生此时担任国民党宪兵第二团团长。国民党政权的宪兵部队是其嫡系中的嫡系,核心中的核心,并有“见官高一级”的说法,有些类似苏联克格勃那种味道。当时全国只有不到十个宪兵团,因此杨虽是团长,却是少将军衔。
酒至半酣,我这位杨叔叔的“话匣子”打开了。他说:“此次老毛来重庆,要是委座用戴笠之计,早把老毛干掉了”。当时国民党的官员,因蒋氏长期任军事委员会的委员长,故称蒋为“委座”。杨团长又说:“戴笠几次晋见委座,痛陈今日除掉毛乃天赐良机,此人不除将来必为心腹大患。戴笠在重庆要干掉老毛,那还不是瓮中捉鳖——手到擒来之事。可惜委座碍于国际关系与马歇尔之面,投鼠忌器……戴笠无奈,只好叹息而退”。我父亲听了也说:“老头子这步棋可能是没走好,你看老毛回延安后最近发表的那首沁园春咏雪词,觊觎皇权,狂妄至极,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父亲在这里说的“老头子”也是指蒋氏。是他们当时一些资格较老的人在私下里对蒋氏的一种戏称。也有点像现在微信群的昵称一样。
当时杨洛生在席间谈的这些,用今天的话来说,完全是绝对的“国家机密”。不过大家觉得同桌之人,都是党内的老同志,自家人,所以杨才敢口无遮拦的畅所欲言。几十年过去了,但至今还记得我那位杨叔叔(他1949年去了台湾),当时既慷慨激昂又不胜惋惜的神态。
那个时代,还没有电视更没有互联网,只有平面纸媒报刊。下面我们就来看看当时媒体上对毛这首词的一些议论吧。
首先是著名文人易君左在《三湘词人》上也以一首《沁园春》词对毛进行了驳斥。易君左(1898--1972)湖南人,原名家钺,后以字行,又字敬斋。日本早稻田大学毕业。诗,文,书,画俱佳。主要著作有《中国政治史》等。易君左的词原文如下:
国脉如丝,叶落花飞,梗断蓬飘。痛纷纷万象,徒呼负负,茫茫百感,对此滔滔。杀吏黄巢,坑兵白起,几见降魔道愈高。明神胄,支离破碎,葬送妖娆。黄金难贮阿娇,任冶态妖容学细腰。看大汉孤烟,生擒颉利,美人香草,死剩《离骚》。一念参差,千秋功罪,青史无私细细雕。才天亮,又漫漫长夜,更待明朝
易君左在词的上半阙里,叙述了抗战甫胜利,“国脉如丝”,遍地疮痍的情景。警告了那些一心想成秦皇汉武帝业的黄巢式的“造反”夺权人物,莫用白起坑杀赵卒四十万的滥杀无辜,来实现自己的个人野心。下半阙更以“一念之差,千秋功罪,青史无私细细雕”,说明不管你口号喊得再好听,装得再像,再会“冶态妖容学细腰”也逃不脱青史“细细雕”的审判。从后来毛泽东打内战使用“人海战术”对付国民党,到土改、镇反、肃反、三反五反、反右、大跃进、文革……无一不是拿千百万无辜生命来“坑杀”,以便成就其帝业。也终将神州大好河山弄得“支离破碎”,“葬送妖娆”,一切都被诗人易君左不幸言中了。
另一位是署名“老酸丁”的作者,其词全文如下:
万里长征,八载兵侵,一意萍飘。凭延安内外,生灵草草,大江南北,祸水滔滔。袭击国军,坐收渔利,强向尊前共论高。媚晴日,愿红妆素里,卖弄妖娆。河山割据多娇,忍驱使健儿又折腰。口笑开白合,略输文彩;数宗忘祖,自诩风骚。混世魔王,侈言“解放”,聚得猢狲着意雕。内乱苦,劝风流党首,解甲今朝。

抗战胜利后,毛泽东说蒋氏要下山来摘桃子了。现在大量史料证明(甚至中共自己也承认),国民党的军队,才是在抗日的主战场上。并与日寇拚了个鱼死网破,元气大伤。而毛先生的伟大战略部暑则是“一分抗日,两分应付,七分发展”(请参看张戎的,《毛泽东:鲜为人知的故事》)。所以老酸丁说毛是“坐收渔利”后,到重庆来向国人“卖弄妖娆”,更对蒋氏“强向尊前共论高”。词的下半阙更叫毛不要再“驱使健儿又折腰”来打内战。而对毛在词里表现的狂妄自大,更痛斥为“数宗忘祖,自诩风骚”。因而劝这位“风流党首,解甲今朝”吧!

第三位作者也未署真名,其词发表于当年的《大公晚报》:

卅载兵争,千里坟堆,万里血飘。幸长城内外还余莽莽,大河上下,尚有滔滔。仁者安人,智者化俗,不嗜杀人义最高。试放眼,看弹丸瑞士,绝代妖娆。将军倚马多娇,念塞上单衣雪满腰,请记取秦皇,金销十二,服膺宋祖,杯解腥骚。一代天骄,原子(能)宇宙(线),何必荒城竞射雕?民苦矣,莫谈谈打打,暮暮朝朝。

这位作者以“他山之石可以攻玉”的手法,让老毛看看一个小小的瑞士,也能如此国富民丰,久安长治,说明不倡乱,不嗜杀,方为“义最高”。因此告诫他,民众经过八年抗战,已经够苦了。莫再“谈谈打打”,还是放下屠刀,实现全国和平吧!——当然,这不过是与虎谋皮罢了。

最后这位是当年名噪一时的《大公报》主笔王芸生先生。他针对毛泽东“秦皇汉武,唐宗宋祖的比量”,发表了一篇文章题为《我对中国历史的一种看法》。在该文中王先生严肃地指出:“中国历史上打天下,争‘正统’,严格讲来皆是争统治人民,杀人流血,根本与人民的意志不相干。胜利了的为秦皇汉高,为唐宗宋祖。失败了的为项羽,为王世充……更不肖的如石敬塘、刘豫、张邦昌之辈,勾结外援,盗卖祖国,做儿皇帝,建立汉奸政权,劫夺权柄,以鱼肉人民。”因此王先生说他写此文的目的,就是要“斥复古、破迷信并反帝王思想”。后来毛作苏俄的附庸,斯大林的“儿皇帝”,大肆出卖中国利益向苏联“一边倒”。直到文革时的封建帝王式的专制,不是被王先生一语中的,说了个正着吗?

所以毛泽东当年的这首《沁园春・咏雪》正好是他的帝王复古梦的“夫子自道”罢了。民间人尽皆知“黄巢杀人八百万”,他在当时已是“空前”,但却未能“绝后”,被毛杀死,害死,饿死的中国人是八百万后还要乘以几。他肯定“空前”了,但也“绝后”了。他自己在庐山会议上又哭又闹地骂道:“一个儿子在朝鲜死了,另一个疯了。‘始作俑者其无后乎’?我无后乎?”说得好,现世报应!活该!

面对前辈先贤的义正词严,无耻文人竟扬言无人能将毛的这首歪词批倒,岂非天大笑话!更有幸能看到毛盖棺论定,罪行大白于天下,笔者不禁有点技痒,于是不揣浅陋,也来“涂鸦”几句,作为拙文的结束,敬请编者、读者斧正:

华夏无尧,魔逞凶嚣,大地血飘。叹美丽海裳,惨变“鸡头”,[1]大好山河,黑浪滔滔。扯谎大王,嗜杀魔鬼,欲与撒旦试比高。[2]更每日,善高歌“民主”,卖弄妖娆。江山如此枯焦,把千万无辜尽斩腰。胜商纣夏桀,荒淫无道,三宫六院,逞“性”狂骚。[3]一代暴君,古洋集成[4],凶暴骄狂玩伎刁。崩驾日,剩声名狼籍,臭遍今朝。

【注释】

[1]中国的地图原似一张美丽的秋海棠叶,苏俄强行割走我外蒙古后,中国地图变得象只母鸡一样。

[2][4]毛自称“秦始皇算老几?他焚书坑儒,一次才坑400多儒生,我们镇反,一次就镇压了××××人”。毛又说:“我是马克思加秦始皇”,故曰“古洋集成”。

[3]彭德怀对毛泽东将海政、总政文工团女演员弄去陪他跳舞,淫乐,斥其所为是搞“三宫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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