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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urday, 14 March 2015

交通部长任性,总理能忍吗?

交通部长杨传堂接受媒体记者采访,谈了几个人们关注的话题。从他的谈话来看,他显然太缺乏市场经济意识。
比如,说到出租车垄断,他说:“我们全国出租车130万辆,就业人数260万人,运营企业8000多个,同时还有13万个体户,每年承担400亿人 次的运输任务。其实出租车行业是开放比较早的行业,不存在政府垄断。”了解市场经济理论的人都知道,垄断是指准入限制,而不是指行业规模。出租车行业是政 府允许你干你才能干,是典型的垄断。如果没有准入限制,出租车行业的规模会比现在大得多。
在谈到私家车当专车问题时,杨传堂的回答是:“永远不允许。”这句话广遭诟病。很显然,杨传堂又不可能永远当交通部长,就算他的任上不允许,难道他还能管得了后任?后任也像他一样阻碍改革?不知他说“永远”的底气从何而来。
就算在他任上,恐怕他也无力阻挡专车的发展吧。由于手机的普及、技术的进步,更多私家车辆打破运营管制、进入市场满足百姓需求已势不可挡。就算杨传堂想挡,上面不还有李克强总理说了"有权不可任性"吗?
在谈到出租车份钱时,杨传堂算了“企业为司机承担三险”的账,说出租车份钱不能降。既然杨部长没有能力降低出租车司机的份钱,为什么不让市场试试?专车既方便百姓,又降低司机负担,比政府管制做得好得多。杨部长就别帮市场算账了。
杨传堂在采访中多次说到“寻求最大公约数”,这完全是计划经济的思维。计划经济就是官员去计算各方利益,寻找“合理”的资源配置。比如,杨传堂说出租车“数量要在合理空间,太少就出现出租车供给不足,过多就出现经营困难。”意思就是他来替市场需求、供给算账。
但这种算账是注定要失败的。市场通过价格、竞争,才实现资源最优配置。杨传堂既不可能清楚消费者对各种服务的愿意出的价格,也不清楚谁更适合办出租 车企业,也不知道哪些技术可以用来节约成本(比如打车软件节约信息费用,就不可能是他能预料到的),总之,他不知道的东西太多了。因此,他也就不可能知道 所谓的“最大公约数”在哪。
交通看起来只是一个领域,其实牵涉到无数人的利益。不要以为只有金融、财政等部门需要懂经济学,交通部长其实也是需要懂经济学的。不懂经济规律,自己拿个账本在办公室计算,必然会阻碍老百姓福利提升。
杨传堂说:“很多司机说现在‘份儿钱’多,企业赚钱太多,其实,这跟司机收入的变化有很大关系。在出租车发展初期,司机月收入3000元,当时一个处级干部的收入是1000多元。现在他的收入是六七千元,一个处级干部收入也是这些,所以他们的那种优越感没有了。”
谁都清楚,处级干部只是名义收入如此,实际收入(既包括灰色收入也包括权力的享受和各项福利)远远超过出租车司机。你给处级干部1万元,让他辞职干出租车司机,你看他们骂不骂你?
那些老是替市场算来算去、“寻求最大公约数”的处级干部们,尽管他们其实在损害老百姓的福利,但他们自己却觉得自己的工作非常重要。相反,出租车司 机倒是实实在在地造福消费者。纳税人完全没必要花钱雇一帮人来替市场计算。应该大幅降低这些人的工资,让出租车司机的工资高于处级干部,继续保持出租车司 机对处级干部的优越感。处级干部们如果不服气,就应该干点促进市场经济发展、促进老百姓福利的事。当然了,首先他们需要一个能够接受新事物、愿意改革的 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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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匪的官员说起话来就是“口无遮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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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到底有多远



‌‌“您觉得私家车能进入专车运营吗?‌‌”
‌‌“永远不允许。‌‌”
这是交通部部长杨传堂,接受京华时报记者专访时关于专车话题的问答。‌‌“永远不许‌‌”,迅速引发关注,甚至引起了一些人的震惊。很多人震惊于部长竟然可以如此任性地说话。
‌‌“永远不许‌‌”并非横空出世,交通部此前其实有过类似的表态。
去年底,专车遭到多个城市封杀的时候,引发了巨大的争议。今年1月8日,交通部首度公开表态肯定并鼓励该创新业务。交通运输部称,‌‌“专车‌‌” 服务对满足运输市场高品质、多样化、差异性需求具有积极的作用。各类‌‌“专车‌‌”软件公司应当遵循运输市场规则,承担应尽责任,禁止私家车接入平台参 与经营。
这个表态,让当时处于危急状态的专车公司,看到了希望。但事实上,这个表态已经明确‌‌“禁止私家车接入‌‌”,次杨传堂部长所讲的‌‌“永远不允许‌‌”只是给这个‌‌“禁止‌‌”,换了一种说法。
那么,‌‌“禁止‌‌”与‌‌“永远不允许‌‌”是一个意思吗?仔细分析,还是有差别的。毕竟,禁止,还有‌‌“解禁‌‌”的可能,而‌‌“永远不允许‌‌”则显示出‌‌“天长地久有时尽,私车也不能专车‌‌”的霸气。
比如,台湾当局从1949年开始戒严,直到1987年才‌‌“解严‌‌”,在近40年的时间里,很多社会活动被禁止。40年很漫长,足够让一代人苍老甚至终老,但与‌‌“永远‌‌”相比,也只是短暂的一瞬。
对于‌‌“永远‌‌”的追求,一直是某些人的梦想。
比如,当年嬴政同学统一天下,觉得这样挺好的,给自己弄了个‌‌“始皇帝‌‌”的称号。他知道自己不能永远活下去,便希望自己的儿孙,可以二世、三 世,将他的伟大事业继承下去,那他的事业也就‌‌“永远‌‌”了。《过秦论》曰:天下已定,始皇之心,自以为关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孙帝王万世之业也。
遗憾的是,秦,二世,便亡了。一统天下的大秦,嬴政的‌‌“永远‌‌”,也就持续了15年。
人类追求‌‌“永远‌‌”的梦想,从未停止。但对‌‌“永远‌‌”到底有多远,总是难以界定,比如,对于美好爱情的坚守,也只是用‌‌“海枯石烂‌‌”来界定。
秦亡之后,是汉代,汉代有‌‌“汉乐府‌‌”。汉乐府中有这样一首名篇: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意思是,我对天发誓,直到山脉变平地,江山枯竭,酷暑飘雪,天地合并,我才可能不再爱你。直白地说,就是,我特么会永远永远爱你!你特么一定一定要相信我!
读完如此之美的古诗,我就想知道,杨部长所说的‌‌“永远‌‌”,到底是多远。可能在杨部长那里会有一种解释,遗憾的是,京华时报的记者没有继续提问,永远是多远,这是我对这个记者最为不满的地方。

无论是对于个人,还是对于公司,活下去,是改变命运的前提。比如,有些人文革时候不堪屈辱而自杀的人而言,‌‌“文革‌‌”虽然只有10年,却‌‌“永远‌‌”没有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