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基督教在漫长的上千年的中世纪里一片黑暗,就是在400年前,政教合一的教堂残酷的石刑火刑依然按照圣经的律法处罚对圣经、基督、上帝的怀疑论者。然而,不怕死甘愿下地狱的勇士们强大的心理令天主教教廷胆战心惊。布鲁诺就是这样的勇士。别以为布鲁诺仅仅是因为坚持哥白尼的日心说而被烧死那么简单,他作为天主教教士,到英国德国法国等四处宣传他的学说,他把哥白尼的日心说发扬光大,指出太阳只不过是无数恒星的一颗、地球只不过是太阳系里数颗行星里的一颗而已。他嘲弄那些坚信圣经的人和圣经本身,道理很简单:耶稣没有在圣经里告诉人们地球是围绕太阳转的,因为耶稣根本就不知道!他公开质疑三位一体的说法,并提出圣母玛利亚没跟男人交合就怀孕是胡说八道,他还质疑耶稣的生平故事是编造的是不真实的。在他被关押、折磨的八年监牢生活中,他有机会通过发表自责悔悟的态度而被释放,然而,心理强大到“孤独求败”地步的他宁肯被活活烧死也不向上帝低头。
什么是勇士?就是心理强大到敢把统治者或上帝踩在脚下并往其头上撒尿的人。因为乌央乌央的芸芸众生,都是像哈巴狗一样对独裁者摇尾乞怜以获得主子的不杀之恩或对上帝的虔诚信仰以获得上帝的保佑并以为自己得到了点好处而成为胜者。也就是通过低头祈求来“求胜”。在这些芸芸众生懦弱者看来,百姓只不过是帝王、上帝眼里的一滴水;而在勇者眼里,帝王、上帝只不过是勇士脚底下的一粒尘土。心理强大到这等地步,已是帝王、上帝都无法战胜的“胜者”,唯一能做的便是“孤独求败”,因为在他们心里早把帝王、上帝踩在脚下,无须“求胜”。
教堂唯一能做的便是用火刑烧死布鲁诺。然而,布鲁诺的死令无数懦弱者们逐步有了坚强起来的勇气,放弃利益和生命,便可追求真理了。科学革命、启蒙运动、文艺复兴的熊熊烈火烧掉了懦弱者们内心的恐惧,最终把政教合一的锁链打开,让圣经里的律法让位给宪法,最终承认了人权大于神权,人权取代神权,用人的尊严人的意识来定约束人的法律条文,而把残酷的圣经律法(石刑等刑罚)扔进了历史的垃圾堆。制约人的法律,是由活着的独裁者或死去的神来决定还是由人民大众来决定,成了辨别是否进入现代文明的标志。
在儒家学说统治下的专制政权被马列主义邪教取代后的专制政权统治下,也出现了一些心理强大者,比如敢叫板毛泽东的林昭、张志新、李九莲、遇罗克等一大批藐视独裁者的勇士。这些人对独裁者理论的质疑声被毛奴们的万岁声淹没的程度与四百年前布鲁诺对上帝和圣经的质疑遭到基督徒们的咆哮声酷似历史的反光镜互射。中国这些勇士们的鲜血也没白流,毛泽东在死之前对四五运动的定性与恐惧就是明证。四五运动发生时,他再也没勇气去广场检阅红卫兵了。他清楚四五运动参与者大都是几年前他八次检阅过的红卫兵。 没有四五运动,毛泽东就胆敢在他死前让毛远新接班。
从耶稣的新约圣经诞生到穆罕默德的可兰经诞生经历了600多年,从布鲁诺被烧死到今天400多年,如果按照基督教的诞生到政教合一的解体所需要的时间来算,伊斯兰教所有国家都走出政教合一还需要大约200年。然而,信息时代革命性的信息传递功能必将提前冲破政教合一的牢笼,不论教徒们用多么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以阻扰这一进程,在一百年内我们可以看到伊斯兰世界也走向人权大于神权的现代文明阶段。
从苏东波共产党解体所经历的时间算起,中共走出一党专制下君权大于人权(名义上是“主权大于人权”,事实上是“君权大于人权”,只是无法直接这么表达出来不得不换个说法而已)应该在十年内可以看到,哪怕并不能实现民主与法治,一党专制下的君权体制很快就会成为历史。习近平是中国历史上最后一个专制制度下握有君权的统治者,在这之前分别是毛泽东邓小平江泽民(胡锦涛是被架空的总书记)。
历史的发展是复杂的。德国早就从政教合一的中世纪走了出来,但希特勒一有机会就变成了独裁者。虽然希特勒是基督徒,对犹太人的杀戮便有“杀死异教徒”的性质,但他并未敢把社会拉回到政教合一的中世纪。表明历史一旦走过一个拐点,哪怕有暂时的迂回而导致人类灾难,那也毕竟是短命的。
我们可以预料,一旦中东伊斯兰国家都走上了人权大于神权、自由民主法治的现代文明社会,即使以后有反复,未来地球村人之间的和平共处还是可以达到的。而且社会的发展速度还是很快的。不要为眼前的黑暗所迷惑。
基督教教徒里出了心理强大的勇士,比如达尔文、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等直接撼动上帝造万物的圣言,并引导人们思考、质疑神的存在和圣经的荒诞,最终令社会走出了政教合一体制,建立了现代文明。这个过程包括了摆脱宗教控制的一系列大事件:“科学革命”、“文艺复兴”、“启蒙运动”最后导致“宗教改革”。我们也一样可以预见在不远的将来,在穆斯林世界也会出现质疑真主的勇士带领伊斯兰信徒走出政教合一体制并与其它民族一起建设现代文明地球村。
外力的作用只是提供能量以让穆斯林内部产生“心理强大”的一批勇士。
从心理层面来讲,人对自己的崇拜者的恐惧远远超过对死亡的恐惧。这是我小时候就从一件事上看出来的。
一个姑娘去赶集,在路上没有厕所便跑到庄稼地里方便,可她没看到不远处有一帮男人可以看到她的屁股。很快就有闲话说她不懂女人之事,因为那么近距离她不可能没看到。她听后受不了了,心理崩溃,自杀了。我那时就纳闷:你死都不惧怕,还怕人家说你什么坏话?思考后得出结论:她对遭到羞辱(在那禁欲主义年代没结婚的大姑娘被人家看到了屁股是天大的羞辱)所产生的恐惧超过了对死亡的恐惧。在她眼里,贞洁是神圣的,就跟信徒眼里上帝是不可以被羞辱一样。他们对羞辱上帝所带来的内心的恐惧远远超过对死亡的恐惧。这就是为何润涛阎在旧作里说,那些杀人、自杀的恐怖分子是懦弱者,因为他们没有勇气站出来谴责他们心里的真主上帝,他们对上帝的恐惧甚至可以说对不遵守真主(上帝)或先知的经文导致的恐惧远远超过对死亡的恐惧。
换句话说,什么才是心理强大的标志?那要看不同的人所处的不同环境与文化了。但有一个共同的标准,那就是:在你所处的环境与文化条件下,在他人眼中哪个是最不能碰的,你偏偏去碰,这就表明你达到了“心理强大”地步。比如,布鲁诺非常清楚在他所处的环境与文化条件下,敢说出玛利亚不贞洁而跟某男人苟合后怀孕生的耶稣而且她还是个说谎者、说出耶稣的成长故事不可信、质疑三位一体等等,便是死路一条,他偏偏就在这方面下手。比如,林昭张志新李九莲等勇士们清楚,在毛泽东时代胆敢质疑毛泽东的言行,便是死路一条,她们偏偏就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些蒯大富等造反派们则相反,因为他们是“奉旨”造反,是想紧跟独裁者皇帝,以获得往上爬的机会,至少能得到主子赐给的一块骨头。他们是“心理懦弱”者,别看他们在整死斗死他人时心狠手辣视死如归。要是被打倒的刘少奇让蒯大富们去跟毛泽东拼命,他们就会被活活吓死,哪怕他们清楚毛泽东所作所为是天理难容的罪行。
上面这些加起来所要说的是:那些极端穆斯林恐怖主义者,是可怜的“心理懦弱”者,他们并非不知道滥杀无辜是罪行,而是他们没有勇气胆敢违抗可兰经里的只言片语,而那些只言片语是统治者传给他们的片面的可兰经。他们往往看不懂可兰经,甚至不敢贸然解释可兰经。对心理懦弱的他们来说,对违反可兰经的恐惧远远超过对死亡的恐惧。他们清楚,他们的组织是非常严密的,他们只有在上级逃跑后才敢逃跑,否则,后果一定是被处死。一旦他们的上级一逃跑,他们就立刻像猎犬见到猛虎时跟着主子逃跑一样兵败如山倒。这就是每次在中东发生战争时的景象(比如两次以色列中东战争、小布什发动的伊拉克战争)。
所以,搞掉恐怖分子要是靠派兵去杀他们,把他们杀光那是极端困难的。事实上,只要把他们幕后的指挥们控制住、吓住就好办了。
恐惧感与宗教改革
天主教教宗打从烧死布鲁诺至今的400多年里从未敢提及布鲁诺的名字,最多提到伽利略。因为他们至今还是无法从内心里去除对布鲁诺名字的恐惧感。布鲁诺在教廷宣读完对他处以火刑时说出的最后一句话是:此时此刻你们内心的恐惧远远超过我走向火堆的恐惧。
还没人提到过邓小平在八九六四时的内心世界,润涛阎告诉你:那就是恐惧。他在下令用坦克杀戮北京平民的时候内心的恐惧远远超过被杀死的300多人临死前的恐惧总和。不仅仅是邓小平一人,就是他的同伙杨尚昆在死前也到处申明他不是赞同镇压学生的,表明他内心的恐惧之大。强权,不论达到何等强大地步,哪怕武装到牙齿,也照样惧怕真理。罗马教廷握有的只是强权,而布鲁诺握有的是真理。所以,布鲁诺知道,对他死刑的宣判者内心的恐惧远不是烈火烧死他肉体时的恐惧所能比的。因为此时只有布鲁诺达到了“孤独求败”的地步。而教廷里的握有裁判权力者心里知道布鲁诺才是勇士,因为他敢用生命的代价追求真理。邓小平在六四时扬言解放军镇压了暴徒。然而,他本人和他的继承者们永远都不敢再提六四两个字,六四两个字的恐惧令他们不得不绕着走把两个字改成“春夏之交的风波”。如果他们没有对真理的恐惧,他们就应该年年在六四那一天庆祝镇压暴徒的丰功伟绩第N年,毕竟他们都承认六四巩固住了共产党的江山。六四平反是不可能的,只要共产党在执政,就没哪位总书记胆敢提六四两个字。就好比烧死布鲁诺,只要还有天主教,不论谁当教宗,都不敢提布鲁诺的名字。
然而,教徒对真理的恐惧并不能表明无法走向宗教改革。达尔文毕业于神学院,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等等无数勇士都是基督徒。不论什么宗教,总会有勇士出来创造历史,把历史的走向往惯性的反方向拉。伊斯兰教教徒里将来也会有这样的勇士,只是时间还没到而已。我们需要耐心等待.